小家碧玉红里透着艳的脸庞格外娇艳欲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垂着头不言语。沈妉心面上古井无波,心中窃喜异常,转头瞧了眼窗外,悠悠道:“天色也不早了,宋小娘子是留下来过夜还是回去?”
依照宋明月的性子,在沈妉心口无遮拦的恼羞成怒中大多数时候是甩手离去,可下一刻,骄傲自满的沈妉心非但没有挫败感反而惊喜交加。只见小家碧玉霍然起身,不是走向门外而是转了个身径直往床榻去。
嫌弃床幔憋闷的沈妉心此刻无比庆幸,宋明月朝床榻两侧望了一眼,认命的滚进了床榻里,半晌才传来冷漠无情却又柔若无骨的一句:“你睡地上。”
睡就睡,笑颜如花绽放的沈妉心欢欢喜喜的从衣柜里搬出备了几个月的床褥,手脚麻利挨着床榻铺好。谁知,睡到下半夜时不知是沈妉心睡迷糊了,还是地上太硬,她坐起身就往床上爬,抱住那温香软玉,再度酣然入梦。
梦里天尚未亮,沈妉心被人一脚踹在腰上,硬生生滚下了床,而小家碧玉则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沈妉心惊醒时下意识朝外望了一眼,天已敞亮,而她倒在床下,腰间痛楚直冲脑门。沈妉心领起衣襟闻了闻,馨香之味犹存,她一拍脸颊喃喃自语:“原来不是梦啊,哎哟,老娘的腰……”
五月初五前一日,宋明珏下堂路过青墨院,被腰伤尚未好全的沈妉心一把揪住衣领子,带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问话。
“你怎的这段时日都不来咱们青墨院窜门子了?”沈妉心极为严厉的质问。
宋明珏瞧出她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脸,柔笑道:“如何没去,只不过去了几回先生都不在。”
沈妉心一愣,掩饰笑道:“是这样吗?”
宋明珏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灿烂笑脸,沈妉心心下一揪。少年无暇温如玉,大抵就是如此。那夜过后,沈妉心也琢磨了好一阵子,这等将至亲之人亲手推入火坑的龌蹉事换了谁心里头也不好受。可眼睁睁看着小家碧玉羊入虎口,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无所知的宋明珏见沈妉心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担忧道:“先生可有不适?”
沈妉心犹豫了片刻,压低嗓音道:“你姐姐这几日可跟你说过些什么?”
宋明珏一脸莫名摇头,随即释然笑道:“先生又与姐姐起争执了?”
沈妉心讪笑着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没有就好,你帮我带个话儿,明日游湖我也去,不与他们一道定不会搅局,让你姐姐安心。”
少年人眸子一亮,“先生可否也把我带上?”
沈妉心沉思片刻,忽然笑道:“我想想折,兴许可以。”
“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