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都是赵冶犯下的罪孽!”沈妉心义正言辞。
老道半阖着眼,抬腿一踹,就踹了沈妉心一个趔趄。老实巴交立在一旁的吕布英欲要上前搀扶,叫老道一瞪眼,赶忙缩回了手脚。沈妉心作势扑倒在地,委屈求全道:“师父,您是不是我师父啊,怎老向着外人,徒儿可有半句说错?”
老道从腰上拽下斑鸠酒葫芦,悠哉饮了一口,咂巴嘴道:“话虽没错,可说话的人有错,倘若你从未插手此事,那裴家姑娘不会陷入两难之间,赵氶亦不会因你而丧命。”
沈妉心垂着头,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她虽不是主谋,但也间接害死了赵氶,于此沈妉心并无愧疚之心,她与赵氶本就是互相谋利,只不过赵氶一死,赵冶就更显的势单力薄了一些。她想着赵冶若能暗地里帮衬赵氶一把,齐心协力扳倒有皇后娘娘撑腰的赵颐是最好不过。可惜事与愿违,赵氶死的早了些。念及此,沈妉心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老道虽没能耐到能读心,但从沈妉心的叹息声中也知晓了一二,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道:“人算不如天算,你这小王八蛋当心把自个儿也算计进去。”
“师父。”沈妉心贼眉鼠眼的趴在老道身侧,赔笑道:“这事儿真不能怨徒儿,怪只怪赵氶命不好,依着陛下今日的行径多半会成无头案,只是甘星草若叫陛下知晓……”
老道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你以为能瞒的住吗?”
“自是瞒不住。”沈妉心双手搭在老道的肩头,轻缓揉捏,“这不还得指望您老人家嘛。”
老道沉吟了一阵,忽然转头看向沈妉心,挑眉问道:“人当真不是你杀的?”
沈妉心微微一愣,苦笑道:“若是徒儿下的手,岂不是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罢了,此事你就不要再插手半分,其余的烂摊子为师替你收拾。”老道重新闭目养神,抬手搭了搭自己的肩头,沈妉心赶忙继续揉捏,嘴里不停,“多谢师父!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