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离开后,苏靖寒霸占了整个被子,在上面滚来滚去。下身的酸痛告诉她昨夜的几次都是真实的,她真正成为了她的妻子。
宋祁在厨房里忙活着,煮一个面线并不复杂,但是烧火就需要一定时间了,宋祁被呛了一下,总算是成功生起了火。过了一会,她拿了托盘过来将面端到了房里。
“洗漱好了吗?”
“没,不想动,可是好饿。”
宋祁拧了毛巾过去给她擦脸,又端了水给她漱口,“就先这样吧。”
“抱——”
宋祁无奈,稳稳地抱她到桌子旁坐下,“你这是见到我就走不动路了是吗。”
苏靖寒气鼓鼓地看着她,“还不是因为你。”
“我看你精力挺旺盛的,昨晚你都说不累,今早还把被子卷成这样,没少翻跟斗吧。”
“什么翻跟斗,这叫翻来覆去。”
“好好好,都是翻,先吃吧,不然就坨了。”
上午苏靖寒喊累,又拉着不让宋祁走,宋祁也只好陪着她在卧房画画。直到晚上,迫于生计苏靖寒才出门亲自下厨。
将晚饭解决,两人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院子里只有两处亮着烛光,一处是卧房,另一处便是书房。
苏靖寒看到那书架上有好几个锦盒,一时好奇便拿了其中一个红色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幅画卷。时日已久,那张画已经泛黄,但是丝毫没有掩盖住画中女子的绰约风姿,女子穿着大红衣裳,靠着榻上的小桌子半躺着,眼角的沟微微上翘,给她更添了一股娇媚,背后是梨树,风吹过,几朵白色的梨花定格在空中未曾落地,整个画面有了一股灵动感,旁边的建筑是一座古代阁楼,只露出了一点,小桌子上摆着几坛酒,其中一个空坛子还被打翻滚到了女子的手边,这倒是添了慵懒潇洒之气。将画轴往右再展开一点,苏靖寒看到了一行小小的字,题着:昌平七年,于醉云轩,宋祁作。
苏靖寒不禁赞叹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听了她的评语,宋祁便走了过来。那么多画中,只有她担得起这个称赞。
“她是青松,我留下的最完美的一张画卷。”
宋祁走到书案旁,拿了张新的宣纸铺好,她闭起眼回想着当日的场景,过了一会儿就睁开了,她拿了毛笔沾了墨水开始在纸上游走着。苏靖寒好奇地凑了过去,上面很快出现了一个轮廓,是一个人站在书案前执着毛笔,就跟宋祁现在的动作一样。宋祁换了更细的毛笔,一笔一划绘着人物的发丝,粗细分明,尤为逼真。那人的头发很长,一股滑到身前的发丝长及腰际,部分头发用簪子束着,眉宇间一股英气,待眼睛画出来,并不似方才那女子般眼波含情,而是透着肃杀,宋祁继续描着那人的五官,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一个虚无的人物,苏靖寒却感受到了那人带来的威压。
宋祁停了下来,侧过头问道:“好看吗?”
上面是一张略微陌生的脸,墨色衣衫贴在肌肤上,看起来人很瘦弱,脸颊也是瘦削,似乎是大病初愈,整个人都带着锋芒,她点了点头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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