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才见了两次。”
“你以后克制一点,少跟人接触。”
宋祁无辜道:“怎么换我错了,你这是什么道理。”
傅青松露出了笑,“你莫不是忘了,我最讨厌跟人讲道理。”
“也是,我偶尔也不讲道理。”
酒楼有个后院,没有房屋,只是种着许多梨树,摆着石桌,早些时候酒楼还未开门,宋祁便在后院舞剑。
以往都是用竹子代剑,轻重不好控制,现在有了剑,宋祁练得也更顺利,那剑好像是长在她手上一样,顺着她的手腕走,翻、转、回、刺,挑,她的身姿如游龙一般,柔而有力,一片树叶落了下来,但因为宋祁快速的舞剑动作产生了一股气流,那叶子便被带动,绕着宋祁的剑像是活了。
傅青松站在一旁叹了口气,而后拿起手中的竹箫吹奏,剑气震落了梨花,随着花落,箫声也渐渐低沉直至消失。
“你的戾气太重了。”
“初见之时你不就晓得了吗。”
初见之时,那是宋祁七岁的时候,那时傅青松还在苍离,在谷外捡到了她,满身伤痕。
“需要喝酒吗?”
“不了,解决不了问题。”
“你要先处理长生殿还是宋家?”
宋祁收回了剑,道:“长生殿,他们要长生,我就偏偏不让他们长生。”
一个下属进来了,“掌柜,外面有人求见,自称宋妍书。”
宋祁有些意外,消停了一个月,还没放弃吗。
傅青松看了宋祁一眼,“让她进来。”
宋妍书带着一个包袱,手中还拿着把剑,宋祁被她弄得有些迷糊,“你这是做甚?”
宋妍书先行拿了一小包银子出来,“我要跟你比剑,这是酬劳。”
“可以。”宋祁接过银子就抛给了傅青松,“今日不败家。”
傅青松接了银子,一脸笑意,“老不死的也懂得挣钱了。”
宋妍书明白,这句老不死的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过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会这么容易被牵动情绪。
她持剑站好来,宋祁也拔出了剑,相对而立,一下子局面便紧张起来。宋妍书先行进攻,脚步轻挪,剑就直刺过来,宋祁往侧边一避,宋妍书也很快转腕用持匕首的姿势握剑,朝着宋祁的胸前刺,宋祁手中微动便压住了她的剑锋,她也不含糊,直接顺着宋妍书的剑往上划,宋祁的剑指着她的腕部,宋妍书的剑则是指着宋祁的手背,谁更胜一筹一下便看出来了。
“你输了。”
“还没。”
宋妍书急急后退,重新站定,换宋祁主动进攻,宋祁出剑果断,毫不留情,宋妍书一剑一剑地挡开,见招拆招,时间一长,宋祁便将她的剑法看了个清楚,宋祁忽然不想再玩了,攻势越来越急,似乎是动了杀意,宋妍书根本应付不来。
察觉到宋祁的失常,傅青松施展轻功朝前,用自己的竹箫将她的剑挡开,那剑最终没有刺到宋妍书的脖子。剑太过锋利,将竹箫都削断了,半截竹箫落地,宋祁停了动作。
傅青松看着自己的竹箫,一脸心疼,“你——又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