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宋祁脸上露出了浅笑,“我还活着,没有食言。”
傅青松关了门,走近了去看,“你——”她后退了一步。
宋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那种表情,跟宋妍书一样,“你——怕我?”
宋祁掀开被子下了床,因为起的太猛眼前一黑,傅青松立即扶住了她,“阿祁别急。”
宋祁推开了她,自己走到镜前坐下。宋祁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一下子怔住了,妖冶到几欲滴出血的眸子很是惹人厌,她静坐在镜前看了很久,她伸出手想要将那镜中的幻影戳破,可手指抵上去只触到一阵冰凉。
傅青松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再看了。”
“你出去,不要看我。”
“是我不好,反应太大,我只是一时震惊而已,不是害怕。”
“不要看。”
“你闭眼。”傅青松从怀中拿出了包扎用的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上了,“这样就好了,你什么时候想摘就摘了。”
“好。”
傅青松出门叫了个下属将地上的碎片清理了,又让人将厨房早已做好的稀粥端了上来。宋祁的左肩缠了很多布条,活动不便,她只好右手摸索着拿到了汤匙,慢慢将粥喂进自己口中。
傅青松见她行动缓慢便拿过碗,“我喂你。”
傅青松舀了勺粥递过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可以下床了呢?”
“我底子好,自然没那么严重。”
“你还得寸进尺了,你瞧瞧你后背那鬼样子,还好意思说。”
“庆阳回来了是吧,你可得抓紧时间,不然等我伤好,人又要跑了。”
“我还在酝酿中,毕竟我还是个姑娘家,脸皮薄。”
“你平常都不要脸的。”
傅青松将碗重重地搁在桌上,“老不死的,你就仗着你受伤是吧。”
“是啊。”
“我觉得被气死的人是我。”
听她这孩子气的举动,宋祁心里便愉悦了几分,“我一般不说话的,不会那么容易把你气死。”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听没听过?”
“多谢青松夸奖。”
“你信不信,我这就给你下最猛的药,让你疼死。”
一向冷静的傅青松竟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宋祁考虑了会,弱弱开口道:“青松,饿——”
“小没良心的。”嘴上这样说,傅青松还是好好地给她喂完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