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写着:与家媳。
宋祁从土坑里爬了出来,“阿靖,给你的信。”
苏靖寒将信将疑地接过去看,“怎么可能写给我?”
(历时七世,想必已沧海桑田,那便不再繁文赘述。
我家老不死的,向来孤僻,姑娘能得她喜爱,想必是个极好之人。只盼你能带她摆脱执念,不再自困自苦。
她做事从不顾虑自身,即便剑术如何高超,身子骨总归不好,你定要注意,不可让她耗损过度。
若是她有何反常,万望不要舍弃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情尽恩断,也盼你利落果决,莫要伤她。
若她懵懂无知,你若无法作陪,还请顾念旧情,将她送往无人之处,莫叫人欺辱。
我盼你能伴她一世,她生来尊贵,后又由我教养,想必不知如何养家,只知刀尖舔血,你在家必然惶惶不安,特此留下家底,保她富贵一世。
匣中玉佩四枚,可抵押当铺,玉坠一枚,留与老不死的,保她平安顺遂。)
宋祁打开了暗格,里面躺着四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雕工也很不错,剩下一块是玉坠,宋祁将那块暖玉握在手中,温度从手心缓缓传到了心房,玉佩下面还垫了张纸,宋祁打开看了,上面的字很潦草。
(若所见非人,本姑娘便诅咒你不得好死,永坠地狱!)
宋祁看着这些字,脑中立即浮现傅青松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模样,怪不得这字写成这模样,她忍不住弯了唇角。
苏靖寒将石板都搬去清洗了,宋祁则是将土坑给填回去,原先石板占了很大的空间,现在将土填回去,表面还是有一个凹坑,宋祁想着,或许可以将此处修整好,将石板一块块摆放好,有空的时候就能看到,不至于堆在房中落了灰。
苏靖寒的清洗工作还没结束,宋祁便替了她的位置,让她先去准备午饭,自己一人仔细清理那些凹槽。
待一切事情结束,宋祁搬了椅子坐着,手中握着暖玉,眼睛看着那些石板。,她无聊地踢着一块碎石头,“重礼有何用,你还是失约了,骗子。”
苏靖寒从卧房出来了,手中拿了条红色花绳,那是她刚编的,她拿过宋祁手中的暖玉,将绳穿了过去,而后将玉坠挂在了宋祁颈上。
“她对你可真好。”
“是啊,她很好,你也很好。”
“她为什么一直说你身体不好,还特意留玉坠给你。”
“我那时不注重身体,时常遍体鳞伤,她自然认为之后的我也这样。”
“没骗我?”
“没有。”
宋祁看着那些石板,默念道:“青松,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