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杂纷乱的剑法,寻常只见到宋祁在办公的时候会使,没想到有一天,这目标是自己人。
要是往常,纤细的教鞭哪抵得上粗重的警棍,但在宋祁手里,却有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她就像狐狸一样,在这办公厅里来去自如,其他人却是不时被这里面的陈设绊到,短短一刻,这办公厅便不成样子,那些刑警的脸上也多多少少有了被教鞭打出来的红印,即使是白净的女子也不例外。
宋祁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打得手都酸了,可这些人依旧站着,宋祁不禁感慨起没有剑的不好,这是她最大的缺陷,一旦没了剑,她的气力便被卸了一半。
“宋祁!”
“林大局长来了,真是许久没有听到旁人直呼我的名字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看来下手太轻了。”
林园还是低估了她,现下自己已被她擒在手中,她的手指真真切切用了力,按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脸憋得通红。
“她说我变了,是了,确实变了,变得太乖了,还是现在这样好,肆意妄为,生杀予夺。”
旁人都只敢作出防备的姿势,怕她一个气急,彻底收紧了手指。
技术组的人也听到了动静,杨义最是心急,手中藏了手术刀,快而准地朝宋祁的后背刺去,但结果岂能如意,宋祁屈起手肘,捅向了她的腹部,而后面无表情地蹲下,制住她的双手。
还好,松手了就好。
宋祁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冀儿还好吗,她果真是个顶好的算命先生,你终归还是生了个儿子,以前,我们还谈过娃娃亲的话题——”
她的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凶狠,“你们居然敢染指我的青松!你看看你那儿子,有哪点配得上我的青松!”
这样的宋祁令人害怕,杨义只觉得脊背发凉,“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好得很,就是青松,青松……你们那么想让冀儿跟青松在一处,那不如,我送冀儿去瞧瞧她吧。”
苏靖寒早早就接到了林园的电话,她整理了很久,这才迟迟到来。
林园赶来护住了杨义,宋祁见他们这样,只是发笑,“自不量力。”
忽然间,宋祁听到了一声真切的,却又极其虚幻的声音,“老不死的……”
宋祁立即转头起身,看向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人,是那惹眼的红衣,那熟悉的下颌曲线,那温和的面部棱角,暗淡的青铜面具反射出了淡淡的阳光,她的腰间还别着一支竹笛,是她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宋祁缓步走向那个人,怕走得太快,那道幻影就消失了。猝不及防,她绊到了地上的水杯,一下子跪在地上,手下意识撑地,恰好擦到了工作簿,被钉子伤到,虎口划出长长细细的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