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制的安排有些问题,宋祁已经连打了几场,于是当她站在宋暨对面时,拿剑的手在颤抖,原先梳的好好的头发也轻微散开,杂乱的几根碎发垂在额前。
“宋少主,可要休息片刻?”
宋祁拿剑指着他,“不必,开始吧。”
话音一落她便动了,长剑直刺过去,在他做好反击前,她已换了剑招,虚虚一刺,改换其他地方进攻,直伤了他的腰侧。
“都这时候了,还想藏住锋芒吗!”
过去几日她都遵守着君子礼,下手都是点到为止,可今日,比对付宋醍还要狠厉,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祁诏可清楚得很。
“徒媳妇,她这是怎么了?”
傅青松当即愣了,“啊?我不是你徒媳妇。”
“我不承认的时候你四处调戏,我承认了你又否认,这不是耍流氓吗?”
真好啊,有这样的师父,连徒媳妇都能接受,楚淮云又是默默坐在地上旁观的一天。
“什么,我哪里流氓了——不对,我怎么跟你吵起来了,刚刚不是在说她吗,跟她对战的是谁?”
“宋暨,宋家的旁支,近年来崛起的佼佼者。”
“是不是还挺受宋老家主宠信的?”
祁诏看向家主,道:“这我不知。”
宋连成蹙眉看向场上,“是因为我?”
“糟了!”
傅青松不管不顾,冲向台上打掉了宋祁的剑,挡在那面前,“不能打了!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长剑还在振动,发出轻微的剑吟,虎口被震得生疼,宋祁歪了下头,看似狡黠,面上挂着一贯冷情的笑,“青松,下去,我会为你赢得胜利。”
傅青松斥责道:“谁要你的战果了,是你自作多情,跟我回去!”
听了这话,楚淮云心里涌现一股酸涩,有些不好的预感。
宋祁握着剑,剑尖不停地点地,“好、好、好,你不要,不要,那就——不必留了。”
利剑般的目光投来,宋暨大骇,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她执剑疯了一般乱砍,没有一点点章法,宋暨忙举剑去挡,他努力了这么久,可不能就折在这里了。
维持秩序的长老上去了,接下了宋祁的剑招。见有人阻挡,宋祁体内的血液开始涌动,眼睛也充血变得通红,三套剑法混杂施展,饶是长老也招架不住,台下的人不知所措,毕竟谁也没有料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居然会爆发出如此功力,连长老都镇不住,更何况是他们了。
眼看着那剑要落下,祁诏立刻将傅青松推开了,抽出青铜剑,一下将她的剑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