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可。”
“陛下,淮云此次绝不是闹小脾气,臣想为了陛下征战沙场。”
“北境自有大将,朕派你一个病秧子去做什么。”
“陛下,臣从前既然有手段可以为陛下斩断晋王的爪牙,扶助陛下登上皇位,现在也有能力帮助陛下征服北凉。”
“朕已经封你做了兵部尚书,一切调度你来安排,总之,你绝不可出京。”
楚淮云走下座位再次跪下了,“陛下,臣没有胡闹,臣必须去一趟祁连,臣想去找回一些东西,很珍贵的东西。”
“待赵世成打下北凉,朕备车架送你去。”
楚淮云朝他磕了三个头,“陛下,微臣恳求您,答应臣吧,臣真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比淮云的命还要珍贵的东西,臣决不会阻碍陛下的雄图,陛下放臣出去看看,臣找不到就回来了。”
“淮云总是那么倔强。”
楚淮云知道,陛下已经答应了,她重重地给他磕了个头,“微臣,谢陛下隆恩。”
皇帝看他那不怎么利索的腿,有些后悔了,可金口玉言如何能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去会是永别。
楚淮云到了殿门处,回身跪下了,“殿下,淮云没有忘记与您的约定,臣永远都是殿下的臣子,无论殿下身居何位,臣都会陪着殿下,替殿下扫清障碍,淮云一身病骨,愿为殿下而战!”
“无论你找不找得到,你都必须回来,否则,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是,淮云领旨。”
皇帝的书案上每日都会出现北境送来的战报,他想着那位远在北境的尚书郎,像他那样瘦弱的人,在军营很容易受欺负的吧。
尚书郎过得并没有皇帝想得那样糟糕,不过今日她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了,连日来都是噩梦,实在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夜间还总听到有人在吹箫。似乎一直有人在刻意勾起她的记忆,可是敌是友?
京中还是秋日,北地却已白茫一片,她朝着箫声的方向走,入了林子,出了驻地,一席白衣,系着灰色的厚重斗篷,长身玉立,漱漱落下的小雪团落在她长睫毛处,一会就化成了水,稍微湿润的眉眼更显得楚楚动人,她伸手接了雪,雪落在掌心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在做什么?”
她看向声源,那是一个红衣女孩,在这雪地中耀眼得很,脑海里那个迷迷糊糊的身影更加清晰了,“你是谁?”
孩子手里拿了个糖葫芦,晶莹透亮,孩子答非所问,“给你吃一个,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