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英从小到大干了多少事,她自己怎么记得,“没气量!”
“臣的肚子里不需要撑船。”
“那我不打扰你了。”
“公主请便。”
杨云英一出去,陆萱就进来了,她现在已长成温婉模样,当家风范十足,“世子,很晚了,出去走走吧。”
她们一路聊天,慢慢走向后花园,“世子,冀州发生旱灾,商会米仓相应提高了米价。”
“看来我有危险了。”
“陛下不会这么急吧。”
“我现在已十五,陛下关不了我多久,三年时间够长了,一般人足以淡忘靖远王府,况且北方有灾,一个世子遇刺并不算什么。”
一切如傅祈佑所言,在朝中大臣都在商量救灾之策时,书房里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傅祈佑将书丢了过去,书本被削成了两半,纷纷扬扬的纸张落下,另一人持剑直逼傅祈佑咽喉,她忙举起竹笛去挡,手臂被他的长剑擦过,她暂时没把握完美杀掉这两人,只慢慢周旋着,腹部在两人夹击下也被刺伤,偌大的公主府也只有陆萱听到了动静。陆萱一来,傅祈佑就滑出匕首抹了一人的脖子,另一人被陆萱缠住暂时跑不了,傅祈佑捡起长剑捅向他的胸膛,将剑□□他便倒了。
傅祈佑将剑给了陆萱,“补刀。”
陆萱应诺,在杀手各处脆弱部位都补了刀,傅祈佑捂着腹部走出了书房。
处理完现场,陆萱就跑到了公主卧房外跪下,“属下恳请公主恩赐烈酒!”
杨云英这时候还没睡,就自己走出来问话,“怎么了?”
“世子重伤,请殿下允臣取酒。”
此时远处的书房烧了起来,公主府的侍卫立即救火去了。
“什么?你快去!”杨云英一路跑往偏殿,傅祈佑坐在床上,佝偻着背,脸上都湿了,“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都成红衣了还没事,我叫太医。”
“不用,萱儿可以。”谁知道太医会不会来下毒药。
陆萱拿了酒壶过来,傅祈佑一口气喝干了,等酒气上来,陆萱已穿好了针,“殿下请出去。”
杨云英仍是担心,但那血肉模糊的场面她实在看不来,便转了身,“本公主要你活着!”
陆萱撒了金疮药下去,傅祈佑咬紧了牙关,手也紧攥着被子,隐忍的声音还是被杨云英听到了,她来回踱步,但仍不敢转头。
陆萱动作很快,她将血水擦掉就给她盖上了衣服,“公主,好了。”
杨云英转身,傅祈佑已醉了过去,她只好轻声出去了。房门被带上,陆萱才俯身在傅祈佑耳边小声道:“世子?”
“下次多拿些酒。”
“不够晕吗?”
傅祈佑抬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还能想事情。十日后招募江湖人入宫刺杀,解决掉一两个侍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