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伍死了,爸爸没说太多就答应帮她隐瞒,还有第二个电话,父女俩因为余伍骨灰安放问题争论不休,爸爸发了一顿脾气,留下一句回来再说。
要知道关于余家,白肃一向忌讳白璃自作主张。
白璃可以理解为爸爸不想通过电话交流,但回到现在白璃坐在他眼前,她从爸爸眼里看不到任何好奇。
她为什么要消失?消失到底去了哪?爸爸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相似的反常让白璃联想到余存卓,他们不约而同跳过白璃这段时间的行踪。
“...总之,你不用担心家里。”白肃看她一直没说话,他也该回家和白妈妈交代一下白易远的情况。
“家里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别忘了你答应余存卓的任务就好。”白肃看着白璃的眼睛,意味深长说道。白家和余家百年恩怨,轮到这代只有余音宛回来才能打破僵局。
白璃照常点头答应下来,她的眼是最像白肃的五官,那片黑色是深渊里零星的光亮。
她是他的骨肉,白肃打算等白璃回来就坦白一切。
作为父亲没有完全信任女儿,是他做的不对。
结果最近去了趟外地,白肃放下坦白的想法,他没再和白璃对视,藏起眼里细微的变化深深看了少年一眼。
白璃尽管去做她热爱奔赴的事,在此之前,白肃会帮她清除一切障碍。
...
爸爸前脚刚走,白璃细想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她不该怀疑爸爸,爸爸做的事肯定是为了整个白家考虑。
病床上少年胳膊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双眼,虚弱的叫了一声,“姐..”
就在白璃撞到床头柜子的时候,白易远就醒了,他听见爸爸的声音,所以没有睁眼选择继续听完两个人的对话。
白璃喜出望外,她抛开心里乱七八糟的疑问,着急问他:“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疼不疼?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连续三个问题,白易远有想哭的冲动,他胸前隐约作痛,昏迷三天偶尔会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知道姐姐真的回来了。
白易远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他又阖上眼皮低声肯定道:“爸爸瞒了事。”
女人一愣。
“前几天爸爸说...帮你接了一个任务去了一趟外地。”少年声音有气无力,他努力回忆道,“但妈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外地?白璃第一反应是雨市。
“还有...书房有一本家史记录神婆的事...就在爸爸回来那天...他把家史撕碎了。”家史有神婆的行踪,白易远不理解爸爸为什么要毁掉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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