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拿她对杜思淼的好交换她远离白璃。
“念妍...”
余音宛咬住唇瓣,她用疼痛刺激自己尽量保持冷静道:“杜大哥,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洗脑...责备...鞭伤...那个已死的父亲,留给余音宛深刻入骨的恐惧。
仅仅回忆起余存玉说过的每一句话,余音宛控制不住的干呕,她眼中缀着泪光。
杜邦德不敢再刺激她,他起身对余音宛九十度鞠躬道歉。
他走后余音宛背靠在门上,她低头看向自己哆嗦的双手,忍不住慢慢蹲下捂住嘴大哭。
她绝望杜家对她的种种帮助和父亲有关。
她厌恶32岁的自己没有看穿父亲的谋算。
巨大的心里负担排山倒海压垮余音宛,她咬住手背,没有发出丁点哭声,余音宛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倒下了,白璃怎么办?
...
白璃醒来后发现余音宛不在身边,她脚腕打了石膏动弹不得,白璃摸索台灯找到自己的轮椅的方向。
有点远....
“姐姐?”
睡梦中白璃隐约听见有人来家里做客。
余音宛洗了把脸坐在沙发发呆,听到白璃喊声的瞬间她起身走去,卧室开了台灯,白璃没有看清余音宛红肿的眼眶,她的姐姐进门对她笑笑,然后随手关掉灯拉着白璃一起躺下。
“小白...”余音宛靠在她身边,鼻尖控不住的酸了。
“我们会有下辈子吗?”
白璃对客厅发生的对话并不知情,她应声说:“会有。”
希望会有,这样死去的人能投个好胎。
余音宛手脚冰凉,她小心贴着白璃,忍住脆弱的哭腔笑着说:“下辈子你不是白家人,我不是余家人,你做我的邻居,我们一起长大再相爱好不好。”
她们是家族战争中悲剧的个体。
到了余音宛现在的年纪,杜邦德不需要把话说透,她自然明白,爸爸死后由谁指使杜邦德杀了王佐山。
那个像父亲,朋友,老师的余存卓也变成余音宛最害怕的人。
白璃看不清她的表情,听她这样说,温温点头答应,“好,我会先找到你。”
黑暗中余音宛手指攥住白璃衣摆,又往白璃不算温热的身体上靠了靠,她悄无声息擦去脸颊的湿润,扣紧白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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