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吧。
她张嘴,喝下第一口他喂的粥。
他稍稍释然,再仔细舀起第二勺。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她一口一口喝下夹杂着香菜味的粥,心里嫌弃又不敢拒绝,因为陆衍之。
手腕在发疼,嘴里在发酸,眼眶在发涩。
吃过这顿艰难的早餐后,她的“灾难”还没结束。
“忍着,淤青才能快点散。”陆衍之又在她的手腕上倒了点药酒,拇指有规律地揉按着,看起来颇有经验。
看他低头仔细帮自己揉去淤青的模样,她才想起他以前还是学校篮球队的一员,对跌打损伤这些多少都会懂一点。
可惜,她从没亲眼见到他打篮球时的样子。
那件事发生前,她还央求他教自己打篮球,磨了好几个星期他才勉强答应。
打篮球是借口,她不过是想拉近彼此的距离,让自己能和他多待一会儿。
结果,她曾经幻想过的都脱离了轨道,坠崖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事都没发生过,他们会不会就能在一起?就算他不和她一起,那也会对她上点心吧?
总之不会像现在,两人明明就同在一屋檐下,明明他这么体贴地帮她处理手腕上的伤,偏偏两个人都不敢对上彼此的目光。
终于,处理完手腕上的伤,陆衍之伸手想摸摸那张充满迷茫的脸,她还是反应性地后退了。
因为被狠狠伤害过,所以她知道痛,身体上已经有了自动逃避的系统。
陆衍之愣了愣,扯了扯嘴角,嗓音透着薄荷的冰凉,风吹得更刺骨了:“也是,我的手还有药酒的味道。”
对于他们来说,她和他都是风,能感觉到,但抱不住啊。
“你先休息两天,后面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
他的目光定在她布满愁云的眉间,又缓缓移到她的唇上,似乎还能听见她以前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说一堆的聒噪声,喉咙莫名有些发紧:“你不想一辈子都说不出话吧?”
冯惠然,欠你的,我一定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