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热闹?”陈警官追问道。
“我拦过了,我拦不住啊,他非要收五十块钱保护费!”绿毛把责任都推到了黄毛的身上,他接着又说道:“警察叔叔,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我在乎那么区区五十块钱?”绿毛晃了晃脖子上新买的黄金链子,特意露出了手臂上的腕表,要不是腰里别着的新手机在进来的时候被警察收走了,他也能拿出来炫耀一番。
“隔壁可都招了,他说都是你指使的。”陈警官开始套绿毛的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先坦白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陈警官威逼利诱道,管理辖区治安这么多年,对付这种只敢窝里横的小屁孩儿,他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绿毛一听黄毛出卖了他,心底一下就慌乱了,忙不迭的交代:“我说!我说!”
“这真不是我打的,是黄毛打的,我充其量就是个帮凶。”绿毛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偃旗息鼓。
“那你以前动手打过没有?”陈警官笔尖点了点桌面,发出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折磨着绿毛的神经。
“没有!”绿毛大声说道。
“到底有没有!”陈警官神情一肃。
“有...”绿毛嗫嚅道。
“持续多长时间了?”
“估摸着三个月。”
......
审讯室紧闭的门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从里面被打开了,陈警官压抑着心底的怒气,面脸铁青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诶,结果怎么样?”同样负责案件的女同事碰了碰他的手肘,好奇的询问道。
“都说了。”陈警官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的冒烟儿的嗓子,然后说道:“谢明整整被他们这群混混欺负了三个月,每天早上都在必经之路上堵着,给钱就过,不给就拳打脚踢。”
女同事愤愤然的说道:“怪不得法医说谢明这孩子营养不良,解剖的时候胃里除了酸水啥食物都没有。”
“钱都没了,哪里还吃得起饭。”陈警官也很生气,不过案子背后的原因也差不多明晰了,就是个校园霸凌引起的自杀案件,他心里的石头也渐渐落了地。
“哎,这金额零零总总的加起来还不到一千,敲诈勒索都立不了案,人也不是他杀的。而且他们几个都还未成年,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女警官办多了案子,也不禁为这个不幸遭遇的少年惋惜,一条生命就这么冲动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