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尘仍是不时的来,听他与道修的谈论天帝还是喜欢使着他,忙起来之后近一年没来过,不过来了之后就与道修抢酒壶,道修多也随他,嘴上说不许抢没他份,酿酒时却是带了镜尘那一份。
这日镜尘像往常一样来了,因为是下午,所以镜尘很自然地去了习场,进去就看到场地中央立起了大片木桩,苏晓在上面练习步法,听他进来,转身换了个姿势面向镜尘,脆生生喊一声“师叔好”,镜尘笑着回应,也不打扰她,向着道修走去。
“何事?”道修给镜尘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
镜尘拿起,置于鼻下嗅嗅,再浅尝一口,惊叹道:“好东西啊!”抬头正对上道修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不觉向着别处移开了视线,讪讪,“没事便不能来么?”
“你应知道我没带酒水出来。”说完就不再看镜尘,只向自己杯中倒茶。
镜尘急忙道:“不是因为酒,不对,也是因为酒。”
道修将茶壶放到一边,问向镜尘:“怎么说?”
镜尘把手中茶盏放下,胳膊放到桌上,向前压身靠近道修,颇有几分神秘,道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正色,也就将茶盏放下,只听他道:“道修,你还记得你有多久没回灵帝那儿了?”
道修想想,确实很久了。
看道修脸色镜尘也知道她在想了,顿了顿继续说:“往日里也就算了,我帮你把酒带过去,灵帝见不着你也不说什么,可是你这徒弟都收了两年多了,还不打算让灵帝见见?”
道修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与其说是不打算,不如说是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灵帝会不会喜欢苏晓这个问题也几乎成了她的心病,不知不觉中竟拖了这么久。
不过灵帝肯定早就知道了苏晓的存在,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但是明里暗里都这样敲打着镜尘,就等着镜尘将话传到她耳中,就镜尘憋了两年才憋不住而言,道修反而有些惊讶。
道修看了看镜尘,镜尘等着她说话的样子也是小心翼翼的,看得道修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嘴上却说:“再过些时日吧!”
镜尘悲叹一声,“之前我办事顺便回去了一趟,她拿话堵得我差点出不来,这下我要是再去可就真出不来了,不过正好,天帝也别想再找我做事了。”
见道修面上露出一丝愧色,镜尘又叹,“天帝要是怪罪到灵帝头上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我们这些为人臣为人徒的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啊!再说眼下不正有着大好的机会,何不带师侄见见师祖呢?”
“这就是你说是因为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