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踢了一脚24寸的行李箱,发现这箱子已经重到踢都踢不动了,几个包裹比这箱子还重。筋疲力竭的她最后坐在箱子上休息准备叫打车服务。算算时间,她把这些东西搬下来花了整整40分钟,这是她这三个月以来的浓缩。
“许易笙,我想问一句,你弟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许锦瑟边开车边在狭小的空间里穿行,他已经向许易笙抱怨了半个小时了,“你知道这里的路有多破吗?这里简直就是废工厂,烂尾楼级别的工程!幸好我开的是你的车,就算划花了我也不心疼。”
许易笙在电话那头笑道:“这是凉介的大学作业,因为这里环境不比富人区,所以很多同学都不愿意来这里收集论文资料,所以……”
“所以许凉介就来了?”许锦瑟开着车缓慢的行驶在没有路灯的小区里,他是天街的常客,但他从来没有去过对面的地街,今天这地街一游,更加确定了他再也不要踏进这里半步的想法。“你家凉介还真是善良啊,啊?许易笙,接你弟也就算了,你居然让我……让我来这里!”
许易笙西装革履的站在有几百年历史故事的老洋房的花园阳台上吹着风,背后则是充满利益金钱与权利的砧板。每一个光鲜亮丽的人的背后都有些不为人知的计谋与目的,那一张张生动明艳俊美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对位高权重的渴望与贪婪。他摇晃着红酒杯扯起一抹疲惫的笑容。
“我这是真走不开,我也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彦河这小子被他姨母命令在家面壁思过不许出门,陆琪也在这酒会上,又不能让清安去,你说除了你许二公子,我还能信谁?”说完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少贫,都是屁话,没一句能听的,今天惹了一肚子气,你倒是会挑时候找我帮忙!行了挂了,我这正找你家那祖宗呢。”刚想按下挂断键,许锦瑟猛的收手补了一句,“你小子记得欠我个人情啊!”然后不等许易笙答应直接挂断。
许易笙笑着把手机装进口袋,轻轻摇晃着杯中参留的几滴酒渍,看着它们挂在酒杯然后又顺势在杯底聚集。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女朝这走来想要邀请他喝一杯,许易笙故意把酒杯失手丢下了阳台,扬起标准微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和他潇洒的背影。
由于今天是假期,用车的人肯定比往常多的多,晏承欢就是忽略了这一点所以五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打到车,这么多东西她根本不可能搬到路边,好不容易搬下来她绝不可能搬上去或者是扔在这里,她一定会吐血的。
在这期间,她遇见了下班回来的情侣对她微笑,接孩子放学的父母向她打招呼,遛弯儿回来的老人也会对她说要搬家了呀,好好生活。就算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也会牵着一条她喜欢却又不能养的金毛向她致歉,不好意思,狗狗不小心吓到你了。回头看看自己,只有一堆行李,连家也不能回还要给家里说,没事,挺好。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就算是夏天末期也会有很多的蚊子,它们一直在不停的骚扰晏承欢并且聪明的躲避攻击去吸血。她赶着蚊子不知怎的眼泪又关不住了,人在倒霉的时候,就连蚊子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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