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出陶蔚的疑惑,Zilia干笑一声,说自己儿子小时候很调皮,趁自己父亲睡着的时候剃光了他所有的头发,趁自己母亲分神把洗衣液换成洗洁精。
陶蔚:“……”
真看不出来呢。
在Zilia和她父母说话的时候,陶蔚自然也不会呆着,他先行离开,去看自己爸妈的墓了。
有缘的是自己父母的墓地也在这块地方,陶蔚走了几百米,就看见自己男朋友在那边嘀嘀咕咕着些什么。
“今年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但是总体来说,陶蔚和我都很好,之后我还是会照顾好他的。”
“照着我第一次来所说,我会替你们陪他一辈子,护他无忧。”
“……”
在甄十译决定留下的那一年,陶蔚第一次带他来自己父母的墓地,其实也是想要告诉他们一些事情,说自己如今也不算是孤身一人了。
虽然说对z国的葬礼习俗有些好奇,但甄十译还是保持着沉默,他不怎么说话,望着面前石碑上两个并列着的名字。
耳边是陶蔚的声音,难得这清亮活泼的声音里带上一点阴霾,甄十译听得心疼。
“我也有人一直陪着啦,你们不要担心哦。”
陶蔚笑了笑:“最后的哦,才不是我在卖萌,就是那个家伙的口癖,你们在一定要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说这么可爱的词。”
“所以你们要说就说他,和我没有关系。”
甄十译觉得好笑,他喜欢的陶蔚向来是苦中作乐的性子,这个时候都不忘记调侃自己。
“你在说什么呢?”甄十译有些无奈,“你在扣我的印象分。”
“就算对你印象再不好,他们能怎么样?上来找我吗?”陶蔚声音里的阴霾散去,又恢复到平日里的活力。
“你们不是有托梦的说法吗?”
“在梦里打你又不疼。”
这还真是歪理邪说,但甄十译却莫名觉得有道理。
“那希望能托梦吧,”甄十译认真道,“我有些话想要当面和他们说。”
“那你现在说好了。”陶蔚道。
“不行诶,你在的话,我说不出口。”
陶蔚:“……行,那我走。”
“我在停车场等你。”
陶蔚这么说着,脚上也的确离开了。既然甄十译不想自己听见,那估计就是很“肉麻”的话了。
甄十译看着墓碑,其实也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随意地往地上一坐,感慨道:“其实我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人死后还能做什么。”
“但是我其实想向你们保证一些事情……这些话我对陶蔚不好意思说,就对你们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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