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的时候堵了一会儿车,陆知宴抽空在车上翻了翻,只有几块饼干在收纳盒里。
看了一眼日期,他撕开包装垫了一下肚子,正好前面的车半天终于挪了一步,他紧跟其后,赶在八点之前回了家。
昨天喝了一通酒,他又吐了一地,怕他着凉骆晋一晚上都没开窗户,今早出门着急也没来得及开窗通风,陆知宴感觉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虽说是他自己造成的,但是陆大洁癖还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打开窗户。
清新的空气灌进来,他站在窗户前面吹了一会儿风。
这个时间的风仍旧是热的,暖烘烘地从脸上拂过,陆知宴觉得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脏了的地毯被堆在了卫生间,陆知宴把它抻开,仔细看了一眼,犹豫了三秒之后重新叠了回去,用袋子装上包好,拿出手机重新下单了一块地毯。
虽然能洗,但是还是换一个吧,他也不想天天看见地毯就想起来自己没出息的这个晚上。
他今天难得的没有回了家还继续工作,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感觉十分疲惫,身体疲惫,心里也疲惫,简单吃过了饭之后,就打开了电视打算找一个电影看。
愣怔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搜索的时间里,陆知宴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闲下来,放松一下了。
他永远紧绷着神经,在公司里忙,回家接着忙,经常到了凌晨才意识到该睡觉了,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了。
他从小到大就把自己逼得特别紧,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一旦认准了去做的时候就说明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早期的法国电影每一帧都透着浪漫,画面投在对面的墙上,不同颜色的光闪烁变幻,伴随着悠扬的钢琴曲,男女主人公正在接吻,陆知宴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带着乞求,难耐和羞愤。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陆知宴在想,那一天他放纵自己无限沉沦,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裴总在下面也能对着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做出那样的表情啊。
“小伙子?身体不舒服吗?”
保安大叔的声音把裴熙南拉回了神,裴熙南回过头来,手在脸上搓了搓,站起身来,对着过来关心的保安大叔摆了摆手,“没不舒服,谢谢您。”
他弯腰扶着膝盖撑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垃圾桶的方向,叹了口气才上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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