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然有事走了,回头宋星飞万一病再严重了,他肯定会觉得心不安。
阳光透过茂盛的树木落在费尧的肩头,他的侧脸仿佛在点点光芒晃动。
萧然心底涌上一股暖意,他的指尖轻轻够勾住费尧的手:“我懂。”
有一个人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他身上。
萧然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种被完完全全爱着的感觉。
回酒店收拾好东西,又去得机场。
要到梅市,得坐飞机横跨了半个国家。
气候也从南方的潮湿阴冷,变成了北方的物理干冷。
出了飞机场,一阵风吹过来,仿佛数千把小刀子一样,直接穿透衣服,割得皮肤生疼。
重新回到这个城市,本该是思绪万千。
可这天气确实是不允许人悲伤感怀,萧然冻得都有些抖。
从南方过来,忘记那边的衣服它不抗北方的冷。
萧然拎着箱子,挨靠着费尧说:“真是大意了。”
费尧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你又不知道。”
萧然迎着寒风,想笑一下,硬是扯了一下嘴角后就笑不动了。
“说起来有意思,我的身份证上还写得是梅市人。”
在他姥爷还在的时候,本来是打算迁的。
后来发现上学也不影响,大家又都对这城市充满了抗拒,干脆就没办。
说是等着萧然上了大学以后,可以直接把户口迁出来。
不过萧然当时却并没有迁。好像一旦把户口迁出来,他和父母仅有的链接就中断了一样。
费尧上下打量着萧然说:“看起来倒是不像。”
梅市的人普遍彪悍强壮,萧然看上去可太秀气了。
萧然好笑道:“那我像是哪的人?”
话落,他心里陡然划过一句土味情话了:“你的人是吧?你是不是打算这么说?”
费尧失笑,转过脸看着萧然说:“我可没说。”
隔了片刻,他望着漆黑的夜色,又说:“这是你自己认的。”
第二天起床,外面就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
这在梅市是极其平常的天气,所以两个人商量片刻,还是决定出门。
先到酒店拿了毕立业寄过来的证件,接着打车去商场买了厚实的衣服,这才冒着风雪到了清头小区。
这是一片十分老旧的住宅区,由于规划不合理,和违章乱建的问题,车子很难通过狭长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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