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糖字还好,口香糖嚼烂的甜腻味儿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简舒华猛地推开车门:“呕——”
司机「哎哟」一声:“怎么了这是,晕车啊?”
“可能是,”林之谚看向司机,“师父咱后备箱是不是有水?”
“有呢,都放我车里,但是这么大的雨……哎你还真出去啊!”
司机话还没说完,林之谚已经扔下一句「师傅把后备箱开一下」就冒着雨跑了出去。
雨下得白茫茫一片,浇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脚下的路已经是一片泥水,踩着还粘鞋底。
林之谚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车尾,从后备箱里抠出两瓶矿泉水,又飞快地跑回车内,「砰」地一下带上车门。
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肩头与袖子几乎都湿透了,雨水里带的凉意往身上钻,肩膀的关节感到有些发涩。
但林之谚毫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还没渗进衣服里的水,有些担忧地看向简舒华。
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裸露的皮肤打的生疼,但简舒华完全感觉不到,胃里此刻就像是被攥住的一块海绵。
直到吐得实在什么也没有,他才扶着前排座椅的靠背缓缓直起腰来。
喉咙里与胸腔内都火辣辣地疼。
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出现在眼前。
握着水瓶的那只手上沾着水珠,袖口也有些深色的水痕。
他接过瓶子漱了口,伸手带上车门,才看向林之谚。
对方不比自己好多少,深蓝色的西装肩膀已经湿成了蓝黑色,水珠正在发梢凝聚成一滴。
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司机手忙脚乱地递过来一包纸巾,把车上的空调都给调小了:“你俩擦擦啊?可别感冒了。”
他是这车队里最有经验的司机,虽然长得不太靠谱,但开车确实稳当,二十年驾龄0事故,相当可靠了。
也正是因为稳当,这辆车才由他来开,这二位是什么身份,路上可不敢出一点问题。
谁知道开车的没出问题,坐车的自己「碰瓷」了。
可别在车上感冒了啊,司机在心里祈祷,不然回去就得被书记念叨。
林之谚接过纸巾,唰唰抽出四五张,没擦自己,先给简舒华的头发和脸上沾了沾。
雨实在是大,四五张纸没两下就湿得软烂一片,林之谚又连着抽了几张,还未贴上简舒华的脖子手上的纸就给抽走了。
他愣了一下。
简舒华自己拿着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别都往我这弄,你自己也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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