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HH)
程渔回学校已经是两周之后。
她知道最近程以呈在赶小组作业,忙得昏天黑地,就没有告诉他自己具体返校时间。本来是打算直接把行李搬进他筑的“爱巢”,但是她没有钥匙,又因为之前在那里的吵闹有一点点迟来的羞耻感,于是作罢。
还是等着某人主动来请吧!
去辅导员办公室销假之后,她在楼下看到了来回踱步的李宏文。他在等她。
她蹙眉,装作没看见,径直路过他去往寝室。李宏文在一旁跟着,向来恣意妄为阳光灿烂的人此时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几次张口也没发出声音,一直跟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还是程渔先受不了,主动开口,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对不起,”李宏文满面真诚,“程渔,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风起,程渔的刘海被吹乱,她微微低头,左手轻抚发丝,把头发捋顺。
李宏文既已开了口,后面的话就很是自然地出口,他诉说自己的悔意,展露对她这几周消失不见的关心,最终将那晚的“失态”归结到自己喝多了,请求她的谅解。
程渔本来是想开口讽刺的,但是瞬间又改了主意。
没必要浪费多余的唇舌,反正以后不会再有联系,一开始就不该有联系的,她想。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程渔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咱们的约定也到此结束了哦,你出局了,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风越来越大,程渔捂紧外套,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她要回宿舍收拾、洗漱,再给程以呈打一个电话,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想着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她愈发迫不及待。
上到三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刚刚划过心尖的那个人的名字,她笑开,停下脚步,背靠着三楼阳台接起了电话。
“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没在上课吗?”
手机里先是传来呼呼的风声,再是哥哥的声音,有些疲惫,“才结束小组项目,可以稍稍喘息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你那边风声很大哎,还在外面吗?累的话就快回去歇着呀!”
“寝室太吵了,租房那里又太空了,一个人太孤独。”
程以呈的声音很轻,似乎一出口就被风带走了,传到她耳边只剩可怜与幽怨,程渔的心立马就变得酸软无比,“哥,我······”
“本来紧赶慢赶,卯足了劲儿提前结束手头工作,就是想要过来看你,成为你回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没想到啊,我的好渔儿又当着我的面和别人······”
程渔猛地转身,一眼就撞进楼下那人的眼里,她欣喜若狂,冲他用力挥手。
“下来吧。”
程以呈收了手机,冲她微笑。
程渔觉得这笑容有些浅淡,而且一路上他也再没有笑过。
她一下楼就问了要去哪里,他说去新城小区,她差点就要问出“要不要她上去拿行李”,可看他惫懒的样子又没好意思说出口,之后就是一路沉默。
程渔本来是很理解的,他肯定是累坏了,懒得说话,没多余心思,可是都进了小区他还一点亲密的举动都无,牵手、拥抱、亲亲都没有,哪里是来迎接她的嘛,她想,难道真的因为李宏文生气了?
这也太孩子气了!
“怎么可能第一个见到你嘛,你又没来接我。”
程渔哼哼唧唧,比蚊子声就大那么一点,程以呈疑惑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没有李宏文,你也不是第一个见到我哒,我先去见的辅导员呢,对了,我还在她办公室看到了一个超级帅的老师,可惜他好像不是我们学院的,虽然传媒学院的帅哥美女老师也挺多,但是都没有那个人给人的冲击力大!”
程以呈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有回话,径自开门,程渔觉得无趣极了,神色恹恹,抿起嘴巴也不作声了。
下一秒她就被程以呈按到了门上,两人的冲劲儿使得门“砰”的一声关上,程渔身体不自觉一抖,程以呈的手已经掌住她的腰。
“知道我不开心,还要故意刺激我?”滚烫的、湿润的呼吸在程渔耳边轻拂,“做好惹恼我的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
贴近的身子,暧昧撩人的话语使得程渔须臾间就已面红心跳,大脑晕晕然。耳垂被快而狠地咬了一口,她稍稍清醒,又被扛到肩上。
程以呈把她扛到了浴室,扒去了她厚重的外套,与紧身的仔裤,把她放进浴缸。
他打开水阀,站在旁边看着热水慢慢积起,包裹住她的身体,没有脱去的棉质白衬衣在水中飘荡,直直荡进他的心里去。
程渔隔着雾气与他相望,视线愈来愈缠绵,她的脸比倒吊着时还要红。
程以呈开始脱衣,她从不知原来男人脱衣也能别有风情。她看着看着,回想起上一次。她也被他扛着,也在这座房子里,可后来,她化身刺猬,将他刺得遍体鳞伤,也让自己疼痛难抑。
这次不会了,今后都不会了。
他将最后一件衣物除掉,已然挺立的庞然巨物冲着她抖了抖,像是亲切的问候。
他终于也进入了这片温暖的水里,躺在浴缸的底部,稳稳支撑着上方的她,任她瞬间握住自己的坚硬。
程渔突然就急切起来,抓着他的那处往自己的小穴里送,本以为有了水的润滑,会很容易进去,可是他们许久没做,硕大的龟头仅仅是撑开花蕊就已让她气喘吁吁。她带着撒娇与求助的神态望向他,却看他一副似笑非笑作壁上观的样子,于是也不开口了,卯着劲儿自己弄。
她伏趴在他身上,一只胳膊压在他胸膛借力,一手握着他的肿胀的性器在私处划拨,速度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重,她用他的肉棒碾压阴蒂,酥麻感一阵阵上涌,水里多了些来自她身体深处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