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有何冤情速速从实招来。”
大老爷上面一拍惊堂木,那民妇吓得一哆嗦,怯生生的看了眼关欣,又看向身后的两个壮汉。
“公堂之上,岂可左顾右盼,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否则便治你藐视公堂之罪。”沈从文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心中也是无限的怨念,神仙打架,遭殃的是他们这些小鬼。
“是是,民,民妇王吴氏,家住三水镇,夫君王大力,是镇上陈府的长工,上个月夫君进城来听说城中有一家酒楼的饭菜是人世间难得的美味,回去就与民妇说有机会一定要尝一尝,昨日是夫君生辰,夫君便特意来城中那酒楼里买了一些酒菜回去,准备与我们母子三人一同庆祝,不成想半夜里夫君就,就突然不行了,没一会就去了,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啊,夫君这一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如何过活啊。”
“肃静,公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沈从文制止了那妇人的哭喊,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关欣,以及她后面那些一干人等,“被告可有话说。”
关欣示意王掌柜回话,王掌柜上前答话,“草民王长荣是聚贤酒楼的掌柜,平日里东家小姐并不在店中,都是小人一人在操持,至于这位大嫂的夫君,小人并不记得,只因这楼中每日宾客云集,实在是多不胜数,东家小姐从开业第一天就下过命令,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一应食物全部都要摘洗干净才能用,但凡有坏的,烂的全都必须扔掉,不可给食客食用,开业至今小人一直秉承着东家的吩咐,也从没有因为饭菜不干净不可口而找来的食客,今日小人着人开门营业,这位大嫂就带人闯了进来,硬说是吃了楼中食物而死,小人冤枉,昨日宾客不下百人,为何他人无事,偏偏此人身亡,小人与店中伙计根本不认识此人,更谈不上仇怨,故意害人之说也无从说起,小人冤枉,还请大人明鉴。”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关欣接过话头,得到沈从文的示意后,接着说道,“还请问这位大嫂,你言说你夫君昨日买了我楼中食物是为了庆祝生辰,那请问你与两个孩子可有吃过那些食物?”
“我,没,没有,家中并不富裕,有好吃的好喝的,自然是先紧着夫君先用。”
“那孩子呢,也一口没吃?”关欣接着问道。
“没,没吃。”
关欣见妇人神情慌张,说话毫无底气,眼睛更是不敢看她,突然增高了声音喝问,“你撒谎,你夫君既然是要与你们母子一同庆祝生辰,便没有道理只有他自己食用,而你们没有吃一口,就算你舍不得吃,但是当爹的不可能不给孩子吃,所以,如果你们都吃了,为何你们没有事,而出事的只有他自己,大人,这样拙劣的谎言如何能让我等心服口服,这明显是栽赃嫁祸,还请大人明察。”
“不,没,不是,我们确实没吃,没来得及吃,夫君就突然不行了。我们哪还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