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你们还有几十年好活,你们没事,我就能没事,走吧,我陪你回去。”
稍晚的时候,昌宜跟程玉娇带了联名担保书来,落款正是她们几个,一个都不少。豫章看着上面的名字,心中又是一阵感慨,也为关欣感到高兴,这次的事情太大,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些友人还能如此不怕惹上麻烦而做出联名担保之举,这些朋友没白交。她们固然是看在她与阿姐的面子上的成分居多,但关欣自己的维系也很重要,若是一般人,就算是她的人,这些人想必也不会如此。
“你们两个的名字要不要写上去,明早我就会亲自进宫去,呈交给皇伯父。六娘你放心,关欣一定不会有事的。那家伙命大的很,多少次的麻烦都能化险为夷,这次肯定也可以的。”
豫章真挚的道了声谢。程玉娇坐在一旁,“昨日我和,和一位朋友也在茶楼,茶喝得有点多,便准备去如厕,从腊梅的房间出来时正好瞧见欣欣刚要离开,但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急匆匆的出门了,而后。。。”程玉娇看向豫章,有些犹豫。
“而后怎样,你倒是说啊。”昌宜不禁急道,当时她也在茶楼,她几乎日日都流连在茶楼,但她在茶韵的屋子里听话本,并没出来,后来若不是听芍药说起,都不知道关欣去过。
程玉娇的目光从长乐的身上一扫而过,落在豫章的脸上,“而后我在二楼的楼梯处,看见六驸马追着欣欣出去,看上去不是临时起意,而更像早有准备。当初我以为六驸马作为护卫此次来访使团的安全事宜在那护卫也没什么不对,但后来我慢慢回想,总感觉不太对劲。几乎是欣欣刚走,六驸马就跟了出去,那他在那就不是为了护卫那个东瀛公主,而是在专门等欣欣。”
“你怎么不早说。”昌宜噌的一下站起来,目光落在豫章的身上,唐善识是豫章的驸马,这事儿还得是豫章出面。
豫章无奈摇头,“他既有心想要陷害,又岂会轻易的承认。信确实是从关欣身上搜出,诸多人证都做了证明,驸马向大理寺提供的说辞是,他想起关欣会高句丽的语言,这次便留了心,怀疑关欣见东瀛公主是另有目的,因此才会动手搜查。这样的说法,并没有任何破绽,我亦无从逼问。”
“这么些年,竟然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昌宜气的拍了下桌子。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程玉娇,“你跟谁过去的,为何没去找我?”
程玉娇又下意识的看了眼长乐,目光闪躲,竟突然有些心虚的感觉。在昌宜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喏喏的说道,“是张承礼。”这也是她昨日听说了关欣的事情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说这件事的原因,她本能的不想让长乐知道她与张承礼有太多的交往。但是后来回去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越想越不对劲,才决定为了朋友把看见的说出来。
昌宜也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长乐,赶紧的回过神儿,“难怪,多接触接触也好。只是你看见的这些也并不能证明关欣是被冤枉的。”
“恰巧在茶楼碰见了,不得不应对一番,平时甚少往来。”程玉娇解释了一句。真的只是碰巧,她没有特意约见张承礼,是她前脚刚到,张承礼后脚就来了,毕竟是有了婚约的,见了面自然是要打声招呼。
长乐在一旁如姐姐般,关怀道,“昌宜说的对,多接触接触也好,多了解一些,日后也好融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