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莫生气”,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不”字。
雷寒星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向着季明月伸出了她的魔鬼之手,在本就危在旦夕的弹壳上又直直的立上去了一枚,简直比黑心的豆腐渣工程还要危楼,别说微风吹过了,就是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倒塌。
季明月一双清亮透彻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雷寒星,不明白把她赶走是有奖金是怎么的,还是折磨她能满足她的变态心理?干嘛这么“特殊关照”她啊!
雷寒星不为所动,在心里默数,果然不超过十个数,被气的心浮气躁的季明月一个没控制好呼吸,上面的弹壳一抖“啪嗒”掉在了地上。
季明月闭了下眼,在心里骂了句娘,认命的被钱小乐换上了新的水瓶,一切从头开始。
她此时只想让雷寒星滚远点,可惜人家偏不随她愿。
“退出吗?”
季明月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说。
“不!”
雷寒星眼看着女人很没形象的翻白眼,打破了她一贯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一丢丢的开心是什么鬼,在心里又说了句愚蠢,转身骚扰别人去了。
中间雷寒星又来骚扰了她几次,季明月都不为所动,直到太阳落山,水瓶里的水终于滴完了。
一个下午,所有人都在雷寒星的骚扰下重新来过一次,无一幸免。
吃晚饭的时候,食堂里此起彼伏的筷子掉落声,证明了下午的训练有多么惨烈。
日子就在这样的惨烈中,不紧不慢的走着,每天都被虐的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的。
一天晚上雷寒星照例去训练馆打拳,在路过训练场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一个身影在跑步,跑的并不快,一晃一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她眉头微蹙,走近几步,看清了那个身影。
消瘦娇小,扎着马尾,看着就柔弱无力。
就这么一直站在那看着季明月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明明已经累的不行还在咬牙坚持着,楚楚动人的水眸里,写满了坚毅,让雷寒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不知看了多久雷寒星默默的离开了,安静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季明月自从上次格斗课被雷寒星狠虐之后,她就每晚给自己加练,不是打沙包就是跑步,胳膊抬不起来了就跑步,胳膊能动就打沙包,每每想起雷寒星面无表情的问她“还不退出吗?”她就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持着她前进,一定不能让那个死人教官如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