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陈老伯了然,应了声。
瞧着朗寅释走了出去,兰溢泽笑道,“殿下在京城落脚不容易,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最近连续有请帖送上门,邀请朗寅释去赴宴。
先是左相、太子、九皇子那一波人;再是四皇子、五皇子、大学士等一波人;然后是右相、大司马等等……
人虽然不同,宴席却大同小异。朗寅释与众人不熟,逢人敬酒便是喝,每每头晕目眩的回府。第二日,再亲自登门拜访一番,以表达感谢之情。
这日,朗寅释从外头赴宴回来,见洛府门前停着一配饰奢华的马匹。
仆从告诉他,朗康辙已经等候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一母所出,回洛府倒也算亲切。
倒不意外。朗寅释点了点头,没有犹豫便走向了客厅。
宽敞的客厅里,舅父洛大人正襟危坐,显然已是聊了几轮。见到朗寅释回来,问候了声,便识趣的起身出去,留下两人单独交流。
“三哥今日找我,可是有事要商议?”朗寅释问道。
“哈哈,看看你说的。三哥在你眼中是个只办公事之人吗?小释你好不容易从边关回来,我作为你哥,怎么能不来拜访你,和你好好叙叙旧。”朗康辙生得英武健硕,性格豪迈不羁,坐在椅子上便有一种霸者气派。
“近来一切都好。多谢三哥关心了。”
“嗯。父皇对你回来的事情十分看重,朝堂上已是多次夸奖,特意嘱咐,要我多多关心你的生活。诸位大臣对你也很是仰慕,年纪轻轻,已经创下这番事业,着实不易。”
“三哥过奖了,若没有三哥督军粮草,我在外领军打仗,怕是也不能心安。”
“打仗的事情我是百般信任你,但如今我却很担心你。”朗康辙停了一停,卖了一个关子。
“哦?为何?”朗寅释顺着他反问。
“京城现在势力复杂,盘根错节。明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都在勾心斗角。你长期在外,对京城不熟悉,为兄担心你短期内立不住脚,要吃些苦头。”
“京城和边关确实不一样。寅释人生地不熟,还是三哥想得周全。”
朗康辙笑起来,颇有几分傲慢之气。“做哥哥的,怎能不关心自己的亲弟弟。你在边关打仗,屡战屡胜,我们都很骄傲,但回京便是另一回事,你身份如此重要,不免有人想要拉拢你。但有时候,一些看起来好的东西未必真的好,做决定还是要慎重。”朗康辙眼神精亮的望着朗寅释。朗寅释知他有言外之意,但他向来心性纯粹,问心无愧,所以便没有朗康辙绵里藏针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