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拿起她的手，轻轻地吻着，毕竟爸爸坐在对面，她也不好直接帮她吻掉眼泪。

“诶！”苏父开心地应着，直接干掉了杯里的红酒。然后，他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红包，递到黎里面前。

“这……？”黎里眨巴着水汽蒙蒙的双眼，看着苏父，又转向苏澄，连苏澄都很惊讶苏父这是在干什么。

“呐，这是我们苏家的习俗，改口红包，这是爸爸给你的，这个呢，是妈妈给你的，你妈妈要是在这里啊，肯定也特别喜欢你。”

黎里的眼泪更加绷不住了，双手不停地擦着眼泪，都忘记要伸手接红包。

“宝宝，快接红包呀。”苏澄赶紧戳戳黎里。

其实苏澄心里也非常非常暖，她不仅很感谢爸爸对黎里的认可，也感动于爸爸在这个时候也没忘记妈妈。

“嗯！谢谢爸爸，谢谢妈妈！”黎里接过红包，微抖着声音，说了这句感谢。

尽管音量不大，尽管颤抖又不太自然，但是，她努力地说了出来。

一顿饭，又哭，又笑，这竟然就是家的感觉。

“爸爸”这个角色，向来是黎里的人生中最矛盾的角色，是她生命的缺失，也是她痛苦的来源。

她憎恨、恐惧，又渴望。

黎里没有想到，苏澄不仅给了她一个家，还给了她一个爸爸。而这个爸爸，是真正给予爱与关怀的爸爸。

此刻的黎里不再怀疑，“爸爸”这个称呼，在她未来的生活里，会叫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习惯。

……

饭后，黎里抢着要去洗完，苏启南拗不过她，就随她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