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没想到堂中坐满了人,他以为和凤箫等人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他们今天是肯定不会来了,没想到一个不落的来了。
杜夏有些怔愣,对大家拱拱手,说:“诸君随意,不用在意我。”
他走到东边长案,刚坐下,凤箫就凉凉的来了一句:“你以为我们是给你面子才来的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还不是为了监视你。”
不光是他,孤鸿、月楼也目光机警的盯着杜夏,仿佛怕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气氛极其僵冷,其他小公子都面含慌乱的看着几个大公子,他们不说话,便没人敢说话,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忽然间今天大家和牧公子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是门被拉开的声音打破了堂中的沉闷。
酉时刚到,就见云容和元夕站在门口,元夕向云容以手示意,云容向他微微颔首,先一步进了房间。
这一进来,满室如悄然落下静雪,空明清静,全是一人气质所致。
虽然元夕也是难得的美男子,但在云容之后进来,便显得逊色。
杜夏饮了口酒,边饮边观察这些公子,他们无不钦慕赞许的看向云容,杜夏心下洞然,知道昨天凤箫的话绝不是虚言。
原来整个花菱院都拜倒在云容的姿容才赋之下,难怪他与云容有所来往,会使他们那样动怒。
对他们而言,云容就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他们只能默默守望,结果有一天来了一个人,竟然获得了他的注意力,还与他走的颇近,心中那份嫉妒和怒不可遏倒也不是不能想象。
“……云容,你今天怎么也有空来?”犹豫了一下,凤箫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我每天闲散度日,才是有些蹉跎光阴了,遇牧公子如遇知己,少不得要多走动走动。”云容淡声道。
凤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喝起了酒,看他郁闷难解的神情,是闷酒无疑了。
云容有礼的看向杜夏,杜夏与他对视,彼此点头。
云容:“牧公子今日可好?”
杜夏:“好,云公子如何?”
“亦好。”
众人:“……”
三言两语间,却有熟稔的感觉,旁人竟然和他们之间有着温度差。
云容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样主动问候过了?
杜夏也不知道和云容说句话而已,好像刺激到了某些人脆弱的神经,凤箫将整壶酒灌下,重新开了一壶,孤鸿开始以手拭剑锋,月楼按着琴弦的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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