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性格火爆,一刻也不能安静的修要一动不动地被困在床上好几天,温蒂决定仁慈地放过他,不计较他的态度和语气。
将手中提着的袋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正好落在修受伤那条腿的膝盖上。
收起光脑,修并不在乎被砸中膝盖的小小痛楚。他边扯过袋子边听温蒂道:
“你一个普通人,不过是四肢发达了些,要什么医疗类向导,找萝卜过来给你唱催眠曲吗?”
修似乎自动过滤了温蒂的嘲讽,将袋子里成摞的盒子倒了出来。散落一床的营养液五花八门,口味繁多。
皱着眉,修不满道:“这就是你们带给我的慰问品吗?不觉得寒酸吗?”
温蒂并不在乎他对大家的关怀满意与否,目光一斜,看向套间内另外一张床上,安安静静沉睡的人。
那是个脸色苍白的男孩,说起来他们的头儿能和这个男孩奇迹般地毫发无伤地从废墟中被她找到,简直是这次袭击事件的一大不可思议事件。
想起两人瞬间凭空出现的生命值征,温蒂就不自觉地皱眉。关于这点,她一直没弄明白。
当然,让人吃惊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
别的不说,单单以身体强度比任何人都要高的修都受了断腿的伤势来看,反观他们毫发无伤的头儿和这个体力值为零战斗值为负的男孩,他们能安然无恙就着实让人吃惊不小了。
除了说是他们头儿法力无边,走了狗屎运外,别无他解。
温蒂仔细地瞧了瞧睡着的男孩,半晌才开口问着皱眉翻看营养剂的修道:
“他还没有醒吗?明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修将手里的营养剂扔回袋子中,也转头看着一旁床上的病友,替他争辩道:“身体上没伤,并不代表心灵上就没收到伤害。这样突然的袭击,被困在废墟中有多么无助,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能不害怕呢。”
温蒂转头瞪着修:“你又知道什么了?”
无所谓地耸耸肩,修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整日待在房间里无聊,设身处地地替他想了一番说辞而已。不然,等他醒了要怎么解释林恩在录像中查看到的事情。”
“倒是少见你如此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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