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姜成城的气息才平稳下来，姜舒儿迟疑了一下，求证：“二叔，在无间域时，我亲耳听九婴说，我们祖上蓬莱曾奉其为尊，可是真的？”

姜成城神情一愣，闪过异色，其后点头承认：“是的，哎，神话天庭之前，天下谁不被凶兽统治，我们祖上蓬莱虽是凡人顶尖存在，但在凶兽面前如同危卵，所以也概莫如是。”

姜舒儿也是一叹，沉默了片刻，接着询问：“那现在呢？无间城主说，当年……忘忧谷的事情，他也参与了。”

姜成城摇了摇头：“家族也是无间域事情后，才得知九婴还存活在世。至于无间城主，没有接触过，当年仅仅知道，神王有这么一股力量，连是神王自己的人还是盟友都不知道，家族多番打探，也没有收获。”

姜舒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叹：“二叔，魔祖复活是蓬莱末日，凶兽回归怕也是人间炼狱，我们和神殿联盟真的做对了吗？”

姜成城神情一暗，叹息道：“吾辈凡人羸弱如蝼蚁，许多时候只能夹缝中求生，两害相权取其轻。”

“往好的方向想想，现如今，早已不是凶兽一手遮天的年代，烛龙复活也只是一个，加上其他凶兽，也只是寥寥几个，要统治全天下，就只能与凡人合作，自然不会再像神话天庭前那样。”

“这样虽然不甚如意，但也总比成为魔祖手下亡魂好。”

“对了，舒儿，最近你可有在梦中预知到和林昊有关的事情？还是以前那样，一个魔祖般，看不清容颜的人，将蓬莱毁灭？未来可有改变？”

姜舒儿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还是和以前一样。”

“……二叔，你可知道，魔祖如何通过林昊复活？可有阻止的办法？”

姜成城摇了摇头：“无论是古籍记载，还是先辈口耳相传，都没有提及。想要阻止，唯有在其复活前除掉林昊，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我们姜家与神殿联盟。”

姜成城看了看姜舒儿，叹息道：“只是可惜了，当年那么好的机会，竟然让林昊这个魔崽子给跑了。”

说着说着，姜成城脸色阴郁起来：“现在，这魔崽子已然成势，将来只会更难杀，一旦让魔祖复活更不堪设想，的确需要想办法尽快将其除掉，否则……”

说到最后，姜成城脸色异常难看。

姜舒儿也陷入沉思，屋内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姜成城看向姜舒儿：“舒儿，在无间域，你和林昊在一起多日，可有发现什么破绽？”

姜舒儿回过神来，神情复杂：“他……好像失忆过……可能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在无间域时，应该又记起来了……”

“说不上破绽，他在愤怒的时候，很容易化魔，失去意识，但实力会大涨，修为似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