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一言不发的艾克塔,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庆幸,显然觉得他们的补给舰没有在奋进厂立即开工真的很幸运,不然说不定他就得跟卢瑟福一样,直接七窍生烟了。
田师傅面对卢瑟福的质问,有些支支吾吾,他能说什么?难不成真的告诉人家这几天他们在查找原因,除此之外屁事儿都没干?那不是等着找骂嘛!
“好,你不说话是不是?行,我算是见识了你们中国人的德行了,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无耻,最龌龊的小人。
你不说话是吧,那好我这就去找你们蒙厂长去,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明天我就让全世界知道你们奋进厂的卑劣行径。”
话音未落,卢瑟福转身就准备走,艾克塔看了看一脸苦瓜相的田师傅,也不禁遗憾的摇了摇头,也准备直接走人。
田师傅到是想拦下两位,免得蒙厂长哪里难做,可他怎么拦?告诉人家问题的原因?那东西的确高大上,说出来也很有逼格,可面前两位可都是造船领域的资深人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反问一句:“那解决办法呢?”
什么逼格都完犊子。
眼瞅着两个外商就要离去,奋进厂由此承担难以估量的损失,田师傅急得差直跳脚,五十多岁的汉子,红着眼圈儿,急奔两步,张开双手拦住要走的两拨人,带着哭腔恳求道:“两位,再给我们一周,哦,不,三天时间,一定能解决船用螺旋桨的技术问题,求你们了……”
看着田师傅一脸恳求的模样,艾克塔投来怜悯的目光但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卢瑟福则是叹了口气:“田,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我们信风公司已经跟你们一起承受了十几次失败,真的已经尽力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船运公司,而不是慈善机构,对不起。”
话说得很客气,但内容却很冰冷,说完便不再理会田师傅,侧身绕过去,便准备抬步离开,田师傅不禁绝望的闭上了眼,两行老泪瞬间无声的滑落。
然而就在卢瑟福和艾克塔彻底失望,而田师傅彻底绝望之际,谁都没注意的车间龙门吊忽然隆隆的运转起来。
正准备离开的卢瑟福和艾克塔同时好奇的转过身,这才发现,那具报废的螺旋桨正在一位漂亮得不像话的青年指挥下调整着姿态。
卢瑟福和艾克塔见到这一幕同时有些失神,倒不是船用螺旋桨的调整让他们诧异,而是梁明秋的颜值,太TM好看了,以至于很直的他们,这一刻都有些向弯了。
田师傅可没有两位老外的弯得否心情,见梁明秋突然搞这么一出,本来就糟糕的心情顿时被这一出搞得恼怒不已,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添乱,就没点儿团结友爱的心吗?于是直接拿起对讲机就吼道:“梁明秋,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此刻的梁明秋刚指挥龙门吊把重达十几吨的黄铜合金的船用螺旋桨调整了姿势,便听到手里对讲机里的吼声,面无表情的他既没因为田师傅的态度而生气,也没有摆出任何体现逼格的姿态,只是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无悲无喜的说出两个字:“补焊!”
田师傅的对讲机音量调得很大,梁明秋所说的两个字一出,卢瑟福和艾克塔就全听见了,田师傅还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补焊是个什么东西,可混迹船舶业十余年的卢瑟福却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于是还不等田师傅继续质问,卢瑟福便诧异道:“你们厂已经掌握了补焊工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