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说不定人很快就能找到的。”一旁的柳知冒死劝言。
苏宁钰直接一个眼刀子过去,柳知瞬间安静下来。
这让他想起某一次宫宴,有一名男侍摔倒在连王爷的怀里,脸色娇羞。
事后,苏贵君,也就是现在的凤君,将那名摔在连王爷身上的男侍当着众多侍人的面,凌迟而死。
那名男侍更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煮熟,发给另外几名在宴会上围着连王爷转的侍人,那眼睛除了恐惧就是生不如死,把一众侍人吓得连续做了好几晚的恶梦。
而那被喂了人肉的几名男侍更是脸色惨白,眼睛都是僵硬的,即便肚子快吃得炸开了,也依旧机械般吃着,丝毫不敢停下。
直到十多天后,有人起床见他们迟迟不起来,便去叫他们,这一叫,才发现他们竟然死了,死了有一段时间,浑身僵硬冰冷。
那段日子,整个皇宫都是死气沉沉的,侍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说话,遇见苏贵君更是能躲就躲。
听到门外有响动,苏宁钰立刻走了出去,来人正是之前派出去寻找的其中一人。
“凤君,人找到了,已经上了宫轿,抬往连王府了。”
“哪里找到的?”
“是在冷宫附近。不过……”
“不过什么?”苏宁钰语气一冽,上位者的气息向那人逼去。
“连王爷衣冠不太整齐,像是……像是做了……”
“知道了。”苏宁钰立刻打断他的话,心里非常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那是他与她行鱼水之欢的痕迹,“今晚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然……”
那人看了一眼角落里两具正在被狼啃食的尸体,身子越发抖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磕着脑袋,不断道:“奴知道,奴会保密的,哪怕把奴的肚子挖出来,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
……
轿子摇摇晃晃,连楚支着手发困,身体更是疲惫不堪,生为一个王爷,没钱没权,空有一副美丽的皮囊,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做些生意,需拋头露面。在宫里就是参加了几次宫宴,就惹了那么多麻烦。哪还敢做什么生意呢!
就在连楚快要睡着的时候,轿外就传来“连王爷,到了”。
连楚下车给了些赏银,就进了府内,第一件事就是要红招烧水净身。
然后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缓解一下今日受到的惊吓。
第二天,连楚醒得有点晚了,日上叁竿才醒过来。
洗漱一番,就躺在摇椅上小憩,手脚和身子依旧软绵绵,根本抬不起来力气,拿茶壶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不过比昨晚要好多了,至少茶杯里的水没洒出来。
刚喝了一口茶,红招就大叫着进来,一脸的慌张,吓得她咽下一口好烫的茶。
“王爷,王爷,快穿好衣服,宫里面来人了!”
“什么?昨晚不是才刚结束春宴!”连楚大惊。
“不是,不是这个!是皇上赐婚了!掌司仪已经在前厅里等着呢!”
“赐婚?!!”
连楚顿感不妙,穿戴好,就被红招拉着往前厅走。
“王爷,你昨天怎么没说被皇上踢婚呢?害得我在她们面前出了好大一个丑。”
“我忘记了。”连楚也是一脸抚额,昨天经历了两场性事,什么都忘得光光的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呢?哎呦,我的傻王爷啊,你可长点心吧!”红招拉着连楚,步伐极快,“好了好了,到了,王爷快进去吧!”
连楚被红招后面一推,大踉跄几步,出现在叁名女掌宫面前,她们是来传达皇上的圣谕的。
见连楚这般出现,微微皱起眉,本就有皱纹的额头,更是又添几道。
连楚知道她们为何皱眉,拉了拉锦袍,端正身子,抬头挺胸,刹那间,王爷姿态立刻摆了出来,端庄华贵,仪态翩翩。
女掌宫这才松了眉毛,拿出手中的谕旨,“连王爷,接旨吧!”
听闻,连楚跪了下来。
“奉女皇诏曰:爱子临天韵人品贵重,品貌端庄,聪慧有加,已至弱冠。特出降于连王爷为主君正夫,择吉日大婚,不容有异……”
连楚跪在地上,当听到临天韵这几个字的时候,心瞬间停了停,那种被人安排着的感觉涌了上来。
临天韵,七皇子,已有二十六岁,在这个女尊国里,十二叁岁的少年便可出嫁,而他这样的年纪已是高龄了,早该出嫁了!
女皇的儿子只要到了适龄的年纪,都被她赐了婚,临天韵自然也是如此,十叁岁那年就被赐给了某位大臣。
然而就在刚刚赐下婚礼的那一刻,那位大臣就死了,死因是太过高兴,不小心摔进了莲花池子中,婚事作废。
后来女皇再次为临天韵赐婚,可每次都不了了之。
特殊就特殊在每次赐完婚后,这些被赐婚的总是莫名得病死,出门被撞死,甚至直接失踪,或是人家早已有了心爱之人。
总之,各种不顺利,女皇从一开始的操心到后面的无视,索性就养在宫里。
直到前不久,又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做的是平夫,为确保婚礼正常举行,女皇还派人守着那名大臣,总算没出什么大问题。
婚礼正常举办,发放婚礼贴,连楚有幸被分得,吃了一次喜酒,看着他们拜了堂,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