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等水滑过食道,终于有几分活过来了,刚想问她现在什么时间了,一勺子的白粥就喂进了嘴。
罢了,先吃饱了再问。
南平夏见她安静地吃完了一碗粥,从怀里掏出拿出一条青色丝绢给她擦嘴。
连楚被她从怀里拿出丝绢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样一个宽背厚膀的将军竟然藏着如此柔软的物件。
可看着那条丝绢总觉得哪里见过。
记得那一天刚好下过小雨,天气透着凉意。
南平夏带自己出门,去某个小楼里听书,正巧路过一间店铺在装修,工匠正在敲敲打打,本不会有事,偏偏有一个新手,榫卯结构还不熟练,那么大的一根柱子倒了下来,还带着牌匾。
这不死也伤啊,她还站在旁边看她们装修,不砸她砸谁。
然而就在她眼睁睁看着那牌匾要砸到自己的时候,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牌匾没砸到自己,却砸到平夏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流着血,是被牌匾尖锐的边角划伤的。
连楚自责地给她包扎,而她却笑得很开心,说没事。
觉得和她在一起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她记得府里还养着平夏送过来的一只白毛、鸳鸯眼的狮子猫,跟她一样,等着人喂,反正每天都趴在窗上,自己也就逗了几天,就放手给下人伺候了,忽然有点想知道那猫怎么样了。
“阿楚,有一件重要的事得和你说。”南平夏的神色变得凝重,“有人冒充你进了皇城。”
南平夏以为她并不知道,很担忧地提醒,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布局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给杀了。
可看连楚的表情,并没有意外或大惊,而是一幅知道了的样子。
“你……”
“对,我知道。”连楚坐了起来,“就让他去吧,我总觉得他是我的亲人,不会对天韵他们有任何伤害的。”
“要是她威胁到你,可怎么办?”南平夏虽皱着眉,但心里暗自窃喜着,她倒是希望那些男人没有察觉到,这样连楚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连楚也有些把握不准,“要不我们去望山城吧,我记得云一她们带着容玉去了那里。”
趁能在外面,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被困在皇城里,总是有很多不便。
此时,临天韵看着和自己妻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是觉得心头震惊不已。
他知道这人此行的目的是杀了自己的母亲,需要他的配合,但连楚……
“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