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玉呢?”
“容侧夫被容太府卿接回府中了。”
连楚突然停了步伐,看着悬挂的半月,“也好!”
她转头看向红招,“你之前说过有一个人在周国做了城主?”
“是的。”红招觉得王爷这次的对话,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口吻。
连楚没再询问,往临天韵那里走,他搬到了另一间院落里了。
院落里一如他的人一般,冷冷清清,悠扬的琴声在拨动着。她走了进去,纪昔看见她,退了出去。
连楚知道他听见了,从后抱住他,“我知道了。”
琴声停住了。
她亲了亲他的耳廓,从一见面,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暂时还不知道,但心里的感觉告诉她不会错。
她是个由心的人。
连楚绕着他坐在他的腿上,抬眼去瞧他一直都不肯望向自己的眼睛。
还是她主动,亲了上去,天韵的睫毛颤了颤,眼神才望向自己,莫名地,她看到了委屈、伤心。
连楚心疼了,这个男人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她的安抚、关怀。
天韵啊,你真是让我很难以介怀!
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
要不是罗清舒的那一句,“女皇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将你藏了整整十六年才出事。”
十六年……
天韵那个时候还十岁,一个小娃娃能做什么。
她跟苏宁钰合作过,女皇并没有将自己藏起来,甚至还愿意将自己如同一块蛋糕一样,刮分给其他人,等自己一长大,派人强制生孩子后,就血祭,就像母鸡生蛋孵小鸡,小鸡长大吃母鸡。
她还知道,是天韵派人用人皮面具引开了那些人。
这一夜,两人倒在被子里,做尽缠绵悱恻的事。
纪昔看着被爱情滋润过的主子,眉眼都缠着春情,叹道不愧是连王爷,就是有本事。
这不处理清竹楼的事,效率很高。
而这一切,被假王爷看在眼里,他只觉得碍眼,早知道在她一回来的时候,就派人再运回去。
连王爷在主夫那过了一夜的消息,很快就跟长了翅膀的蝴蝶,飞到王府各个角落。
于是假王爷很快就看到连楚吃着叶沐风手里的糕点,一边吃,一边被那侍夫压在榻上,两人身子迭在一起,那侍夫的手还往衣裳里伸,他还听到连楚甜腻的吟响。
真是下流!
他转身就离开了,眼不见心净。
第二天,他刚下了朝,却又又又看见了,这一次是连楚压着苏召思,捏着他可爱的小脸,亲了一口他的脸蛋,因为石桌挡着,他看不清,只知道二人腰部的衣服在飞舞,那侍夫难耐的喊出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赶紧加快步伐了。
在一天的午后,他拦住了连楚,问她,“你什么离开?”
连楚回道:“那你什么时候动手杀女皇,可有想好继承人?”
他一愣,没想到她知道,看来是临天韵告诉她的,“我自然有人选。”
“我也有一个人选!”连楚往前走了一步,他退了一步。
连楚看到这人这样躲着自己的身体接触,却愿意穿着自己穿过的衣服,真是矛盾极了。
“什么人选?”
“苏凤君肚子里的孩子。”连楚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又退了一步,“你当摄政王,等孩子出生,再把权利交到她手上。”
见她又要往前走,他眼里第一次露出恐慌,答应道:“行,不管出生的是男是女,都让其当皇帝。”
连楚听到他这样说,脚步终于顿住了,她看得出来这人怕自己,也不知道怕什么。
但好在目的达成,至于会不会信守诚诺,这个就让时间来证明。
她要去一趟郊外,温亦然在那里等着,他要出发去前线了,顺便去探望一下平夏,身子有没有好些。
郊外枫叶桂林,秋风淡淡。
连楚一眼就看见那明晃晃的身子,穿着上好的天蓝织锦,马儿啼叫。
“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呢?”连楚记得自己吩咐了人跟在他的身后,听候差遣,这些都是自己母亲留下的部下。
温亦然知道此去就不知道什么回来,他愿意为了连楚的安全忍受相思。
“能抱一下我吗?”
离别总是多忧愁的。
连楚遂他愿,手伸进腋窝下,身子贴了上去,听见他心跳擂鼓声。
“我……”只说了一个字,他就将其他的话咽了下去,回抱住她。
他想说能不能不去,只跟你一起。
“带着吧,这是我写好的孙子兵法,记得看看,也可以给司云蔚看。”连楚掏出薄薄的几页纸,“还有火药的制作,硫磺、硝石、木炭。”
“不管是火攻、水攻、围剿,总之临国不能有事。”连楚并不清楚战事、地形、两阵的实力,只知道这个世界还相信巫术,长生不老这种东西。
只要已方实力发育起来,她才有好的喘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