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摊一下子热闹起来,都是被女皇大肆广收后宫的消息给惊的。
这对老百姓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
万一儿子被女皇看中,那是鸡犬升天、光耀门楣的头等大事。哪怕做个小小的侍郎都不错,要是能当上贵郎,就该烧香拜佛,谢祖宗。
“哎呀,我要去和家里说,你先吃,我先走了。”
“我也要去跟家里说。”
几声过后,这面摊里外一下子变得冷清不少。
唯独还剩连楚、夏生和方晚四人,还有一个是方晚的仆人。
“快吃吧!”连楚见夏生不动,给他弄一下碗,就自己吃了起来。
至于方晚,她只之前看了一眼,其余瞟都没瞟过去。
这让方晚眼里很黯淡。
“我不难过。”
夏生突然出声,连楚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过去,“什么?”
“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难过。”
连楚这才知道他说的不难过是回答之前刚说的话。
吃过的热面偎得身体暖烘烘的,他抬着一只手擦着眼睛,眼角看起来泛着红。
应该是热气熏得吧!
哎,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惹她疼。
“好了,我知道,不会丢下你的。”连楚看他碗里的面还有大半,“那你把面,吃完,我们就走,睡觉去。”
“嗯。”夏生听话地把面全吃进肚里,汤都咕咕喝掉。
突然,连楚像是想到了什么,牵起夏生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我发现你能完整说话了。”
夏生惊喜的说了几句,果然如此。
橘黄的灯火照应着她们两人的背影,影子一直拉长,直至不见。
方晚碗里的面早已经坨了,却还依旧维持着看着她离开的样子。
“主子,我们还走吗?”下人小心翼翼地问着。
“走,我就等着九月?十?二那一天。”方晚放下筷子,面上像是凝着冰,看人都带着斜视。
不好惹。
回去的时候。
戚飞双本想问他这么多天都出去做了什么。
一点都不相信下人的说辞,要视察铺子,会视察那么多天,而且那些铺子又不是什么新铺或者出现过什么问题。
结果一看到他的脸,立刻怂了,刚拐个角,就又转了回去。
正好最近几天,她认识了一位新的公子,长得白嫩,听说还是太郡城主的儿子,可招人疼。还不如找他玩。
就是有可能会被送去宫里选秀,太郡城主一点也不想送儿子入宫,给那残暴的女皇当侍君。
谁都知道那女皇有个嗜好要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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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九月?十二那天很快就到。
连楚守契约,在方晚的下人带领下,进了戚家院落。
这一次不同之前。
之前是被人强行送的,但这次是自己进来的。
那种感觉就像翻进别家院落,偷夫窃玉。
走的自然是暗门、偏门。
说起上一次为何会碰到方晚的妻主。
连楚找到了答案——
她们住在同一个院落里,院落大,一个住主屋,一个住偏屋。方晚住主屋。
很合理,但也很危险。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进了屋子后,并没有见到方晚。
连楚不禁问:“你家主子呢?”
“主子在书房。”
书房!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