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嗯,小乖长大,比哥哥有本事多了。”谢明怀笑着点头,眸色浅暖,似十分欣慰,然而当他侧过身,便一改慵懒模样,冷冷盯住宋澈。
面对质疑,宋澈淡定自若,拿起掉在树底的扫帚,开始清理老鼠尸体。
吃过丰盛的午餐,孟甯收拾行李,准备回清城。
由于谢明怀回来的突然,在张美玉的坚持下,她终于在出发的前一天,到车站退掉长途大巴票,搭表哥的顺风车回家。
一路平顺安稳,畅通无阻地到达清城,没多久,就到达孟甯所住的小区。
“谢谢老哥,咱们下次再见咯——”女孩眉眼弯弯,向谢明怀道谢。
男人笑容懒散,下车开尾箱,取出零散几袋子土特产和行李。
正准备拉滚轮箱,孟甯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叶芸的来电,她连忙接起,交谈几句,对二人说:“妈妈在家里煲了汤,现在出门买菜,忘记关火,我得赶紧上去。”
宋澈接过包囊,示意她先上楼。
目送少女匆匆离去,谢明怀倚靠车门,对少年掀唇:“我们聊聊。”
宋澈冷眼瞧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孟甯到家很久,发现宋澈还没上来,打电话也不接,不免有些担心,寻了个借口出门,却见楼道里空无一人,行李和土特产都整齐摆在一旁。
咖啡厅内,各色咖啡香气四溢,灯光透出暧昧昏黄,小包间里对坐的二人却面容冷肃,丝毫不显轻松。
谢明怀往咖啡杯倒入鲜奶,轻轻搅动,勺触杯壁,发出悦耳声响。
“恕我冒昧,宋学弟……”
他轻抿一口,放下勺,十指交叠,眼泛冷光。
“你到底是什么人?”
盯着桌上的冰水,少年面容冷峻,薄唇紧抿。
“学长这么问,是否对我……存在某种偏见?”
见宋澈在踢皮球,谢明怀猛然站起,双手拍桌,躬身压腰,几乎压到他鼻尖。
“昨晚那一窝被歼灭的老鼠,伤口整齐划一,都在脖颈动脉处,出手足够狠准,我不觉得这是阿星能做到的。还有前段时间,小乖手脚上都带了伤,她总和姑妈说是回家路上自己摔的,若真这样也就罢了,奇怪的是……她几乎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我怎么觉得……这些事都和你有关?”
宋澈皱眉,沉默片刻,垂下厉眸。
“第一件事是学长您多想了,至于第二件,恕我无可奉告。”
他声线喑哑,似敛去一切气势。
“啧。”
谢明怀坐回原处,慢条斯理搅咖啡,扯唇冷笑:“还真是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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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孟甯锁好房门,站在小阳台边吹风,侧着脑袋发呆。宋澈一整晚都没出现,也不知去哪了…
正忧愁着,身侧掩上一抹黑影,黑猫沿栏走出,动作轻灵,往她怀中一跳。
“你来了——”惊喜来得快,孟甯搂住小兽,原地转个圈,却见黑猫左眼皮肿起,像被人打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她焦急又心疼,摸了上去。
少年猫仰头看她,忽然向后蹬,瞳仁紧缩,脊椎发出咔啦声响,化为人形。
下一瞬,孟甯被少年搂入怀,身躯倾斜,她稳住自己,一脸莫名:“你怎么了?”
空气陷入沉默,忽略自己像人肉沙包一般被谢明怀攻击,却毫无抵抗的过程。
宋澈神情严肃,双眸幽沉,深埋的情绪如浪翻涌,将女孩吞没,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孟甯受的每一道伤,都因他所起,若非他的自大疏忽,她不会吃这样的苦。
“那些天做了噩梦,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时他烦心于后腰不适,对她有所疏忽,今朝被他人点醒,恨不得抽自己一记耳光。
孟甯摇头,抚摸他肿起的眼皮,一脸心疼。“刚开始有点,后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已经没事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受了伤也憋死不说,只能灰溜溜钻到校医室床下的?”
两人对视数秒,额头相抵,蓦然一笑。
“以后你任何事情都不准瞒我,否则就……大刑伺候。”孟甯咬着他的耳,恨恨道。
“嗯。”少年搂紧她,嗓音嘶哑而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