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舟被呛了一口,咳嗽几声,白玉肌肤立刻嫣红一片,牵动着喉结如降梅般簌簌滚动,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手掌握成拳挡在唇边,扭头看向她们。
无奈起身,手插兜里,沈炼舟镇定自若地说:“杨姨正准备带它去洗澡。”住家保姆一直跟着沈家待在老宅十多年了,谈薇来的时候才安排她来银河苑,沈炼舟一直叫她扬姨。
杨姨很快反应过来,附和:“是啊是啊!”
谈薇笑眯起双眼,“我看挺香的,毛色这么干净顺滑,真漂亮!”谈薇偏头看向沈炼舟,两人几乎隔着半个赛场跑道,遥遥一望。
谈薇将猫咪抱到怀里,“等会再去洗,好可爱!”猫咪是只美短长得肥硕健壮,已经像只成年猫了。
白嫩指尖顺着猫的脖颈,谈薇颊边笑涡扩散。
沈炼舟看她眉开眼笑的,轻哂一声,“看你还挺喜欢这畜生的。”
谈薇放下猫,保姆带猫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洗澡了。
“还行。”她脸色淡淡的。
沈炼舟轻嗤,“别撒慌了,你眼底的光都快照亮世界了。”
谈薇微愕,也有些被看穿的赧然,片刻后问:“沈炼舟,这猫是你买的吗?”
沈炼摩挲着下巴,“我有那闲心吗?一个朋友送的,我盛情难却。”
谈薇困惑:“但你不是不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动物吗?你那什么朋友?”
沈炼舟眼眸深深:“你对我了如指掌啊!”
谈薇轻哼一声,靠在桌子边,反手撑在桌沿,不轻不慢地说:“沈炼舟,二十六岁,出生于江城,十四岁念帝都大学医学院,十九岁取得哈佛医学院临床与工商管理双博士学位,毕业后曾去国外当无国界医生两年。”
她走向他身边,一字一顿抑扬顿挫道:“后来在长源动荡时,被沈爷爷急招回长源,经过长达一年与沈小叔家的激烈鏖战,成为长源新一任掌舵人。”
“五年过去了,沈炼舟。”她眼光迷离,潋滟如一汪酒醉。
沈炼舟凝视着她,眼深如漩涡,很吸人,她的嗓音很动听,像只,像只王裕河笼子里的相思鸟,叫声清脆悦耳。
谈薇视若无睹,指尖没入他黑色丝质衬衣的皱褶,沁出一丝笑意看他。
“至于你的家庭,你是沈家长子,沈爷爷已退休。你的母亲跟父亲于十年前离婚,母亲是大提琴手全世界各地演出,父亲则为了摄影全世界到处跑。而你小叔家,战败后早已退居国外,于半年前,你的那位亲亲堂弟已经回国。”
“可能又要经历一场血战了。”她抬眼看他,“沈炼舟,你是为这个烦恼吗?”
沈炼舟将她的手握住,“他,我还没在眼里。”
谈薇凝着他:“那你把谁放在眼里呢?”
沈炼舟微愣。
谈薇微仰天鹅颈,专注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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