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小偷!”芦苇摇晃,她声音激动颤抖,险些站不稳。
“还有宋海也是你的人吧,他当初接近我就别有居心。”他还在中间赚了一大部分差价,只给到她1%。
“我想破脑袋、废寝忘食画出来的作品却成了你的踏脚板,而你还要置我于死地,彻底取代我。”
水里的女人轻描淡写。
“没证据,不要乱扣帽子。”
“你让你哥哥以买画为由,约我在咖啡馆见面,而你在饭店内引导混混进入跟着你,最终对跟你相似的我下手。”谈薇浑身冰凉,“你也是女人,也不过比我大几岁,为了我的画,真是歹毒。”
“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还有谢凉翼,最终却是他买单,他差点死了。”谢凉翼那晚被打,就是因为看到那几个职高混混骚扰她,之后才在巷子里堵住几人,警告他们。
那几个混混本来就因为没泡到她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两方一言不合扭打起来。
是混混先动的手!
因为当中有家长背景深厚,谈薇为了谢凉翼安心学习,最终答应私了。也是那时认识的许警官。
“越说越离谱了,一切都是你的凭空臆想。”水里的女人轻蔑地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了。”
雨丝绵连,芦苇飘零。
谈薇眼里潮湿一片。
是啊,她势单力薄,怎么跟势大力大的江家斗?
她站在月亮河边,任心底野草湮没,悒郁放任自流。
半小时后,谈薇失魂落魄地晃荡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江城艺术馆门口。
今天是江丹的最后一天画展。
豆大的雨点砸下,人群作鸟兽散,雨水中,人影晃动,只有她像一根毫无表情的冰雕,站在一个红色电话亭旁,冷漠笔直地紧盯着门口的一幕。
那个叫江丹的女人出来了,她一身高档剪裁的红裙,背着channel羊绒小皮包,像是怒放的赤丹,孤高冷傲盛放在月亮河边。
她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似乎等得不耐烦时,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门口,女人立刻扬起笑容,开门钻进去。红色钻石耳钉,在偏头时,锋利冷光一闪而逝。
车头转身的瞬间,谈薇看到驾驶座上男人的冷峻面容。
谈薇呼吸一屏,是那晚见到的男人,一个恶劣的念头在脑海里迅速长成巨树。
谈薇立即打了个的,跟踪那辆豪车一直等到他们进入一家高档餐厅,她坐在视野极佳的位置客观地审视他们。
最终盖棺定论,女方热情四射,而男方不亲不疏,看不出什么态度。
他们吃完饭,男人把女人送回公寓,之后男人开车走了。
谈薇再次打的跟上,直到黑色豪车开进银河苑,她在路口下车,淋着雨走到银河苑。
银河苑大的超乎她想象,周围安保设施十分严密,恐怕一只鸟儿都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