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怕的是,余生没有你。”
吃完饭,谈薇买了一束蓝花楹,戴着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来到某高档私人医院里。
但她最近太火了,即便她东躲西藏,还是被娱记认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请问,你是来看谁的?
——是江岓吗?
——你对昨晚的事故怎么看?
——昨晚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废弃的公园,是跟人约好的吗?
——为什么要约在那个地方呢?
——现在你希望对江丹说什么?
——还有对江岓要说什么?
谈薇一脸冷若冰霜,无可奉告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不愿意与娱记正面交锋。
她想摆脱,但娱记就是不肯放过她。
忽地沈炼舟挤开人群,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张开手将她护在跟前,他温文尔雅地对如蜜蜂般嗡嗡嗡嗡嗡的娱记说:“有什么话可以先问我,她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希望大家给她一点个人空间。”
娱记看沈炼舟这么说,总算变得“通情达理”起来,立马放过谈薇,围攻沈炼舟起来。
沈炼舟瞥了眼谈薇,以眼神示意她离开,谈薇朝他投来感激的一瞥,抱着花,直接坐电梯上楼。
五分钟后,她来到江岓所在的高级病房。
也许是余霜精心安排过,也许江家人还守在没度过危险期的江丹旁。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入江岓的病房内,将花束放在一个花瓶内。
转身看向江岓,江岓头上包着一层绷带,正睁着一双澄透的琥珀色眼睛看向她,病态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还有些淡淡的羞涩与紧张。
他张了张干裂的唇,道:“对不起,江家总是给你惹麻烦。”而他也没能尽力保护好她。
谈薇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个。
谈薇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张了张唇问:“你还好吗?”
江岓摇头:“不好。”他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谈薇露出几分关切:“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好起来。”
见她似要走,江岓不由地有几分焦急,小声又腼腆地问:“可以给我剥个橘子吗?”
谈薇微愕,点了点头,她去洗了手,然后捡了一个橘子剥皮,细心的把上面的白丝撕下。
清晨的一汪阳光从窗户内照进来,打在她身上。她的头发毛绒绒的,上面铺着一层浅浅的金光,她低眉垂眼的样子似很专注,也很温柔。
江岓笑着看向谈薇,像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天。
“谈薇,”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花楹?”
谈薇轻轻一笑:“那天我看你站在蓝花楹下,觉得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