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连连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等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张医师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给阿宝安排到客房,张医师就开始看诊了。
倒没有花太多时间,便有结论了。
“她刚刚打完胎,太虚弱,晕过去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吊两瓶葡萄糖,等下我再送些药来。”
程音看着床上面色惨败的阿宝,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张医师上次的药吃完了,再给我些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告诉他。”
“小姐,沈先生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你的身体情况了,他很想要一个baby。”这都第几回了啊,瞒着先生给程小姐避孕药,要是真的让沈先生知道了,他离失业也不远了。
“我知道,你再给我些,我会自己告诉他的。”
她不喜欢小孩,也不想生小孩,沈斯耀从来不带套,每次都要在她体内射很多次,她有感觉,他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她却不想,以前一直在逃避,她看着阿宝,突然更加恐惧,厌恶生育。又怕有一天她会亲手结束一个生命。
张医师打算回去取药,刚走到大门口,便和沈斯耀的车打了个照面。
车在他身边停下,后车窗缓缓摇下:“程音生病了?”
沈斯耀坐在后座上,双腿交叠双手合握。
“没有,是小姐的一个朋友。”张医师回答道,多少年过去了,每每看到沈斯耀,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
“嗯。”他轻飘飘了应了一声,打算让司机把车开进去。
“对了,先生,程小姐最近经常在我这拿避孕药。”
张医师纠结之下还是说了出口,他心里盘算着反正程小姐也说了会说的,与其到时候被发现,倒不如自己先说了。
沈斯耀合握的手握的更紧了些,眉头微微皱起,无声了半刻,是骇人的静默。
“避孕药?”
这是重新确认的语气,不辨喜怒。
“对,对,最近您一直太忙了,所以没来得及说。”
张医师早已冷汗淋漓了,可话说出了口,再后悔已然无用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说完,沈斯耀就将车窗摇上了。他抚了抚胀痛的额角,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