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她能去哪?
“给我拦住她!”沈斯耀向门口的警卫喊道。
程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把枪,直指着大门口的警卫。
“我看谁敢动!”她喝道。
沈斯耀都快忘了前段时间给她配了把枪,没想到最后是这么派上用场了。
“好,很好。”他被气的够呛,将玄关处的一个装饰的玻璃杯直接摔在地上,玻璃四散,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拦!”他继续喊道,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程音也气急了,反手将枪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沈斯耀心头咯噔一下,她是吃住他了,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这是在赌?赌他会不会杀她?
“让她走。”他扶着大门,不去看她,因为他的眼里满是妥协。“宾仔,提辆车给她。”
程音收了枪,驱车离开。
沈斯耀看着汽车渐行渐远没有丝毫留恋,气的发笑。
他坐在大厅,燃起了一支雪茄,想着刚刚的争吵,想着想着,烟灰缸又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走?就让她走!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求他的!
程音因为走的太急了,连鞋都没换,只有一双拖鞋在脚上。
驱车到了江城酒店,直接住进了一直为她预留的房间,顺便让前台帮忙去买了个几双鞋。
不得不说,张家留给她的财产颇丰,光这个江城酒店,就可以让她不至于流落街头了,到时候腆着脸再回去求沈斯耀,那可太丢人了。
她洗完澡,坐在床上琢磨这事儿,觉得自己也冲动了些,但沈斯耀说那些话,也万万不值得她原谅。
他什么意思?把她想的如何如何龌蹉!要是她真和温佳俊有什么关系,还会和他踉踉跄跄?图他什么?
钱?她也有,色?有钱还怕买不到色?权?嘁,怕是还没握几年,就不小心被哪个明枪暗箭解决了。
至于避孕这件事,是应该一早和他说的。还不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是头痛,她不愿多想,只想着明天再说,还不如合上被子睡过去。起码梦里没那么多烦心事。
只是有些人睡的着,有些人却睡不着。
沈斯耀坐在阳台上,直接拿了瓶人头马,平常也不是会酗酒的人,只是觉得心烦意乱,能想到的只有酒精能麻痹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