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迸出来,五脏六腑痛得仿佛移位。
“新入门的小师妹?哎呀抱歉。”树上的人一跃而下,将她扶起来,与她打了个照面,忍俊不禁,“小师妹这妆容挺别致。”
她呆若木鸡。
月色如织,布上一层柔和的滤镜,眼前的男人俊美非凡,上挑的丹凤眼中水光潋滟,仿佛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眼角的小小泪痣更添蛊人意味,加上金丝织嵌的紫袍和软玉腰带,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宿……师兄?”
“小师妹才入门就听说我了?”他翘起嘴角,眼眸半搭着瞧她,不知勾人还是勾魂。
“是,宿师兄名声如雷贯耳。”她不着痕迹地退离他的搀扶。“宿师兄好。”
他因她的动作眉头一挑,法器扇子给自己胡乱扇了两下,忽的以扇掩面凑近她,一双盛着蛊人漩涡的深眸一瞬不瞬地注视她。
“小师妹似乎有些面善?”
她讪笑,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他也往后与她拉开距离。
“无论如何是我害小师妹受伤,小师妹想要什么补偿,力所能及的师兄都满足你。”
“不必了。”
“不必?小师妹是没看清师兄的脸?还是没听说过师兄炼丹的本事?”
“看清师兄的脸,师兄就会以身相许吗?”
“那倒不会,但可以给你多看两眼。”
眼前的宿钰显然是无害的,只是一个爱调.戏小师妹的风.流师兄,但她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小说中他母亲遗像被撕毁时对他疯狂情态的描写,心脏陡然一跳。
“那我可不可以向宿师兄要一个承诺吗?”
“海誓山盟可不行。”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宿师兄,希望宿师兄对我尽可能……手下留情。”
“你打算欺师灭祖还是叛出门派?”
“当然不是,我对师门的忠诚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那好,我答应你。”他爽快地摸出一块双鱼吊坠扔给她,“当是承诺的信物。”
她虔诚地将保命信物收好。
“回归正题,你看这初级功法这么久,莫不是看不懂?”
她无奈点头。
“想不想要师兄给你点拨一二?”
“……想。”
直到天边初曦,绵密的云朵铺散开来,包金芸才打着呵欠回到住处。
她终于学会如何引气入体、运转灵力了,这感觉跟做梦一样不可思议,但她现在不想修炼,只想跟床贴贴,用传统睡眠来恢复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