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臣,你快放我下来。齐欢疼的直抽气:你这样抱,手臂梗的我更疼了。
听她呼痛,黎殊臣立即放下她,稍加思索便蹲下身去,催促道:上来。
远处的日落跌进了地平线的怀抱,傍晚的凉风让齐欢一个哆嗦,她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袄裙,乖巧地趴到黎殊臣背上,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曾是黎国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初见面时仿若高岭之花,而这一刻他为她低下高贵的头颅,弯下脊背,只为她好受一些。
齐欢不是没有动容。
但黎殊臣的身份、前世生父的凉薄,都令她望而却步。
她警告怦怦乱跳的心安静些。
下一瞬,她的臀部突然被黎殊臣托住,她心跳彻底乱了节拍。
嘭嘭
齐欢鸵鸟一般闭上眼睛,认命的趴在他背上,让山是山,让水是水,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随着她的贴近,背上柔软的触觉让黎殊臣脚步也乱了一下。
他吸了口冷风,将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再次抬脚,稳稳地走进风雪里。
将齐欢送到家后,他又去酒楼拎来青草。
烧开水端进院子里快速放凉后,黎殊臣又拿起一块帕子丢了进去,递给青草:给她冰敷。
好的,黎哥哥。青草双手接过水盆,走进屋掩上了门。
门外,黎殊臣听着屋内齐欢哼哼唧唧的呼痛声,双拳渐渐握紧。
回房换上夜行衣,戴上随手买的面具,趁着夜色,他出了门。
走进云影商队。
黎殊臣的突然到来让正在商队值夜的偃九精神一振。
殿下。他拱了拱手道。
查下漠县前任都领的消息。
是。
偃九领命退去。
待到茶盏中最后一丝热气殆尽时,他又折了回来:回殿下,我们收集的信息都在这里了,您需要哪方面的?我帮您找找。
他的住处。
偃九领命,快速打开手中的册子,一目十行地查阅到第三页时手指一顿:回殿下,按照卢白敛往常习惯,他多半宿在军营,剩下的时间,只有初一回卢府一趟,其余时候都歇在城西梅香坊静幽胡同第四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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