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齐欢端起桌上的茶盏,抿过后才发觉茶水有些凉了,她却依旧一饮而尽。
缕清纷杂的思绪,她去隔壁找到黎殊臣。
复述完桃酥的话,齐欢讲出初步计划:我将计就计,装晕后看看他们是什么打算,你跟在后面必要时出现,绑了他们逼问出主使,找他算账。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黎殊臣面色转冷,他绝不允许阿欢有一丝危险。
伸出食指,齐欢戳了戳他绷紧的面颊,笑吟吟道:别担心,我相信你。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会找人替你入。黎殊臣坚持不肯让她涉险。
找谁?
傍晚时分,齐欢一言难尽地看着身穿女装、扎着她同款丸子头的晏清河。
她拉了拉黎殊臣的衣袖:阿殊,你是认真的吗?你不觉得他太高大了吗?
无妨,蒙着麻袋。
说着,黎殊臣将麻袋套到晏清河身上,薄薄打量几眼后又道:蜷着。
渐渐地,暮色殆尽,夜幕降临,一弯新月挂在树梢上,月色浅淡,只能朦胧地看见人影。
桃酥在院中踱步,听见院子外响起三声犬吠后,踮着脚尖轻轻走到后门处,打开木栓,将人引了进来。
三角眼的后娘第一次对她笑的和颜悦色。
酥酥啊,齐姑娘在哪里?
拍掉她攀到胳膊上的手,桃酥转向她爹:就你们俩?
死丫头,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带我们去领人。
桃酥脚步未动,左手一摊,讨要道:说好的二两银子呢?
给你,给你,跟个催债鬼似的,你爹还会赖掉你的银子不成?
白老二不耐烦的将二两碎银扔到她掌心,又教训道:口风给我严实点,今晚的事在肚子里封的死死的,雇主说了,只要咱们嘴巴够牢,再多加点封口费也不是事儿。爹有肉吃,你就跟着有汤喝。
夜色里,桃酥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听话的答应道:行。爹,齐姑娘在后厨。
月色朦胧下,做贼心虚的三人也没点灯笼,白老二随意地将地上的麻袋往肩上一撂,顿时脚下一个趔趄。
这么沉?
见他起疑,桃酥赶紧按照商量好的解释道:齐姑娘骨架小,肉多,看着瘦其实不瘦。
三角眼妇人跟着附和道:也是,开酒楼的有钱人哪个不吃的胖墩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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