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卢月明疑惑地看了眼背道而驰的人流,好奇道:他们不是叫嚣着要烧了你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
已经解释清楚了。月明,谢谢你专门过来为我撑腰。
这么客气干嘛,咱们是好姐妹,你遇到麻烦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怎么会突然传出来这么荒谬的流言呢?
这也是齐欢的疑惑。
回到家后,她拿出一张白纸铺在方桌上,写下她得罪过的人的名字。
陈掌柜还蹲在牢里。
容雪已经撞墙自尽。
梅娘子?...目前还好好活着。难不成是她?
齐欢在梅娘子旁边画了一个问号,正蹙眉思索着,突然被人握住了右手。
侧头一看,黎殊臣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带着她手中的毛笔缓缓移向容雪的名字。
跟她有关。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爹还活着。黎殊臣将偃九刚报来的调查结果如数告诉她:昨天的杀手也是容宏升派来的。这个人城府颇深。
容雪的奶娘和赌坊的管事已被偃九灭了口,他竟然还能查到你头上。先是派杀手截杀,一计不成,又出一计,恐怕后面还有毒计。
所以,我直接派人将他暗杀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起作用。
他简单粗暴的方式让齐欢颇为安心。
她想了想,盘算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主谋是谁,而且他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催陈知县审董各裘了,直接判罪就好了。
堂审当日。
董各裘并不慌张,在漠县造谣也不是什么重罪,更何况他还背靠着容家。就算为了让他保密,容家也会打点县衙,将此事轻飘飘揭过。
他微昂着头颅,自信的等待着陈知县将他释放。
却等来了十个大耳刮子。
陈知县惊堂木一拍,沉声道:董各裘带头造谣,企图逼死齐欢,证据属实。现判掌嘴十下,以儆效尤,即刻执行。
官差领命,两人分别按住董各裘的双手,另一人站在他正对面挥动手臂,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
啪啪的打脸声响起,齐欢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她欣赏完后,拉着黎殊臣的衣袖走出了县衙。
四月份的天空湛蓝如洗,微风也柔和了些许,街道两旁没有前世的高楼大厦,而是青砖灰瓦的民房。县衙附近住的都是漠县殷实人家,房子盖的也颇具心思。
齐欢西瞧瞧东望望,满眼憧憬。她顿住脚步,抬眸望向黎殊臣:阿殊,等到天气暖和起来,咱们盖新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