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反正我不是男人,我是太监。
此时,天边火红的晚霞接连偷偷躲起来,藏入群山的怀抱。墨蓝色的傍晚时分,赌坊的小木桌挪到了县衙门外。
押卢月明赢的百姓们正凭着赌筹兑换银钱,齐欢也去排起了队。
对方赌注太少,也没多少赢头。她最终收回了十两五钱。
将银子塞入荷包,齐欢一转身就看见董各裘哭丧着脸,傻愣愣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
齐欢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
这种人,没得救。
等她攥着荷包走回原处,却没看见黎殊臣。
阿殊呢?
晏清河答:他说他有事,让咱们在这儿等他会。
闻言,齐欢乖巧的哦了一声,跟晏清河一起蹲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前,磕着刚才没吃完的炒花生。
阿欢,你说卢小姐奇不奇怪?明明是我武术更好,她偏说修文一个人送她回客栈就行了,她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走的没修文快?还是我路况没修文熟?
咽下嘴里的花生碎,齐欢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少年,等我将来送你本情商书。
晏清河瞪着清澈明亮的眸子,满头问号。
怎么阿欢说的也好难懂?...女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黎殊臣还没回来。齐欢忍不住站起身,伸伸胳膊蹬蹬腿,望眼欲穿的看着县衙大门口。
突然,她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下,回头就见黎殊臣正站在她身后。
阿殊,你干什么去了?
会个老朋友。
你在县衙还有老朋友吗?
对,他刚认出我来。
往前推两刻钟,黎殊臣偷偷混进大牢时,卢白敛正趴在稻草堆上跟他面前的老鼠对骂。
卢白敛:你xxxxx....
老鼠:吱吱吱吱!
墙边处,黎殊臣刚拔出匕首,又想到阿欢好像不太喜欢血腥味,万一血溅到袍子上就不太好了。
他想了想,掏出腰间偃九给的小药包,用偷来的钥匙打开牢门,闪到卢白敛身旁,捏住他两颊将药丢进他嘴里,再一抬他下巴,药就进了他肚子。
谁是贱人?
你!卢白敛认出了他腰间的匕首,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发不出声了,只能说出:啊,啊,啊...
见状,黎殊臣满意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趁着狱卒醒过来前,离开了这里。
回到阿欢身边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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