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眸光轻柔,脚步轻快,却在得知齐欢不见了的那一刻,眼底的笑容瞬间凝固,面色阴沉如水。
淬了冰一样冷的眸子射向两人,黎殊臣嗓音阴戾:你们怎么敢丢下她一个人出去。
偃武扑通一声跪下认错,又将还呆愣着的晏清河拉跪在地。
后来,他们被留下来等齐欢,亦或者是说等绑匪来信。黎殊臣则带着黑子和偃九去追寻。
院中的青砖缝隙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他们等的既忐忑又焦急。
好在,殿下带着齐姑娘回来了。
偃武松了口气,飞速地爬起,熟练的去浴室兑温水。
晏清河则去请大夫。
至于偃九,抱起找到齐欢的功臣黑子,转身去寻兽医。
屋内,黎殊臣替齐欢解下蓑衣,却见她里面的衣衫也沾上了泥水。
他叫了叫她,却没叫醒。
见她脸色潮红,黎殊臣摸了摸她额头,掌心被烫住。
夜晚天气凉,又湿了衣裳,所以阿欢着了凉。
黎殊臣叫住偃武:去把那颗菜拎过来。
拎过来给阿欢换衣裳。
是。
偃武转身去找小徒弟青菜。
尽管他脚程够快,黎殊臣依旧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他身上的衣袍也在抱齐欢时被沾湿,凉凉的贴在身上,极为不适。
偃武还没回来,他又叫了几声齐欢,却见她眉头拧紧,似乎极度痛苦。
黎殊臣修长白皙的手按到她腰带上,低声道:阿欢,你再不醒,我只能帮你脱衣裳了。
齐欢醒了。
橘黄色的烛光打在黎殊臣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齐欢往他腰间掐了一把,不见他呼痛,还以为是在做梦。
但四肢冰凉、头晕乏力的感觉,又不像是做梦,她再掐自己一把,瞬间疼出了眼泪。
回过神后,她当即紧紧抱住黎殊臣,感受着他稍凉的体温,绷紧的心弦才慢慢松弛。
阿欢,既然你醒了,就先去沐浴,换身干净衣裳。
齐欢却抱紧他,一刻也不想松开。
抚了抚她的后脑勺,黎殊臣语气微微掺着一丝无奈:阿欢乖。
见她还在闷声抱着自己耍赖,黎殊臣干脆抱起她,走到浴室。
阿欢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说着,他细长的手指摸上了齐欢的腰带。
齐欢快速推开他,却又不舍道:洗完还要抱。
只有抱着他,真实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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