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短暂的目光交接后,黎远岫移开视线,骤然一笑,桃花眼潋滟如水波。
他将手中的折扇合住,往掌心敲了敲:好,钦差黎远岫领命。
这场瘟疫本就是由他爹顺王挑起,意在破坏好不容易恢复秩序的云州城。一是因为云州知府的位置没有为自己人抢到,二是因为不想看黎殊臣治理旱灾有功,给他找些麻烦,最好让他染上瘟疫,死于瘟疫。
黎远岫无声的叹了口气,阳光炙热,却照不进荒凉的心底。
云州城,已经死了太多人。
他劝不动父亲,只能尽己所能的替父赎罪。
听他调配有度,黎殊臣起身告辞。
回到家后,沐浴更衣,接着叫出齐欢。
阿欢,出来练字。
齐欢被吓得赶紧缩回去。
黎殊臣拿她没办法,只好改口道:出来让我抱抱。
齐欢瞬间出现,环住他劲瘦的窄腰,仰头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
片刻之后,她笑不出来了。
她被黎殊臣抱到了书案前。
业精于勤荒于嬉,你写字比以前退步很多,还需勤加练习。
正巧他手中的事都已安排妥当,落得几日闲暇陪她。
齐欢惊恐的抱紧他,摇头道:我不要。
接连抄了几天的医书,她手都快要累断了,此时完全没有学习的念头。
她手脚并用的挂在黎殊臣身上,不肯下来。
黎殊臣被她拱出满身火。
硌住了她。
齐欢讪讪的松开手,老实的坐在书案前:我要练字了哦。
......
第二天,她怕黎殊臣再要求她练字。她便先下手为强。
问偃武要了一盒围棋,开心的对黎殊臣道:琴棋书画,不能只练书法,今天我们来下棋吧。
等黎殊臣颔首后,她放好棋盘执白子:我们来玩五子棋,五子连珠即为赢。
黎殊臣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本意也不是要培养她做什么闺秀才女,只是单纯的想陪着她,随便做点什么事都可以。
她喜欢下棋,那就下棋。
她想改规则,那就依她。
只要她开心就好。
偃武和晏清河也围过来观棋。
齐欢输了又输,他们两跟着叹气,并积极的为她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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