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殊臣一个字都没赏给他,骨节分明的手伸向齐欢,声音似清泉潺潺:阿欢,过来。
基于他刚才听话的表现,齐欢递出柔荑,放进他手心里,却被他猛的一拉,坐到了他腿上,手也不自觉的勾上了他脖子。
四目相接之间,氤氲出缱绻的情意。
在他们身后,偃武推着比平时重一些的轮椅,眉飞色舞的暗自得意。
他不愧是殿下身边的第一护卫!
今天又是为殿下的爱情忙碌的一天。
沿途的暗卫亦是如此,纷纷上道的拦下往来的仆役,默契的为黎殊臣清场。
清风穿过长长的回廊,迎面扑来,黎殊臣掐起齐欢的细腰,让她坐朝自己,背对着风口,同时幽怨道:不是说不来找我吗?
谁来谁是小狗?嗯?
......
齐欢被他说的脸颊通红,挣扎着想下来,却被他的一双铁臂紧紧地箍在怀里,绵软的小手也被钳制住。
羞恼之下,她嗷呜一口咬上黎殊臣的肩头,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微微的痛感传来,黎殊臣浑然不在意,指了指唇瓣,语气温柔道:阿欢咬错地方了,朝这来。
坏人。齐欢下颌抵在他肩膀上,瓮声瓮气的娇嗔道。
黎殊臣轻笑一声,附到她耳畔低语道:昨日,外祖父和舅父可是对我夸了又夸。
他们一定很满意我这个小婿。
彼时的黎殊臣还不知道,打脸来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齐欢给黎殊臣送了一些暖宝宝,陪他聊了会儿天后,再次原路返回,带着红木信匣,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到清欢院后,她正准备看信时,若兰挑起珠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县主,大夫人过来了,正在堂屋喝茶等您。
好,我这就过去。
齐欢收起刚到拆一半的信封,起身弹了弹裙面,笑吟吟的走进了堂屋。
舅母,您有事找我?
宋大夫人连忙搁下茶盏,站起身,亲热的握上她的手:欢欢啊,之前救下安安的年轻人,是不是叫晏清河?
没错。
哦,看来我这记性还可以。宋大夫人先笑着夸了夸自己,又回归正题。
你说他是你以前在漠县的邻居,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他救了安安,是我们宋家的恩人。我和你舅父想请他过府吃顿饭,聊表谢意。
弄清宋大夫人的目的,齐欢如实答道:他似乎住在安王府。
......
宋大夫人神色微顿,绞了绞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