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窃窃私语地看着她,一直到她被主事迎进了房间里。
丹恩对于这种大场面丝毫不惧,他用自己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一切敢于讨论他们的人,在主事要为他们开启包房的时候,他甚至是大踏步往前,先去将里面检查了一遍。
主事笑容有些僵硬,他不知二人是什么身份,但他总觉着,定然是来历不凡的。
夏洛蒂安静地坐在房间柔软的高背椅上,她不曾拒绝这样的流程,因为她知道,在这座黄金砌成的城市中,柔弱只会成为他人觊觎的借口。
她就这样看着闪金商会将气氛炒热,有主持的人一样一样地为大家介绍产品的稀少与珍贵,这样的架势,已经有了现代拍卖的雏形了。
她一直静静的听着,偶尔会拍下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直到一样商品被放上来,那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夜莺。
它的旁边被摆放着一支零落的玫瑰。花儿的色泽艳红,却有被踩踏的痕迹。
可怜的鸟儿,主持人摸了一把泪,声音哽咽道:为了贫穷主人的爱情,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染红一朵还未绽放的花,它的忠诚与热情真是令人感到赞叹。
他一边说着,一边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寒夜,贫儿与富家少女的故事,他故意将之说的跌宕起伏、充满了悲伤的色彩,但到了最后,他却又是充满了庆幸,用一种煽动的语气说:不过没关系,爱情的伤口也一样是可以弥补的,贫儿将这可怜的鸟儿送到了闪金的商会中,只要大家愿意慷慨解囊,金币的光辉就足以让他从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中解救出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连远去的爱情都愿意重新来眷顾他
他大声定下了一个价格,然后,在一片善意的笑声中,人们纷纷出价。
夏洛蒂原本平静的神情终于荡起了波纹,那是一种看见美好被践踏的厌恶,她叹了口气。
丹恩仿佛知道了她的所想,他低下头道:要出价吗,主君?
夏洛蒂语气平淡道:让这些人买回去,也只是为平日里炫耀多添上一笔谈资,我虽然对治疗并不擅长,但也许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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