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花的也是师尊和时见尘的钱,她不心疼。
你睡另一间屋子,不要来打扰我。她叮嘱。
明琰拿了房牌,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
她坐在床边细细的回忆了一番曾经看过的禁术施行方法,记忆有些模糊,但大差不差,盘膝坐在床上,她闭上了眼睛,运起灵力,默念咒语。
无形的风卷地而起,她白日里吸食的血滴一点一点爬向她红色的心脏,她额头渗出了冷汗,听到一声轻微的嗤笑声。
我只是不想欠他什么罢了。明琰闭着眼睛回道。
夜色下,窗边斜倚着一个银发男人。
他如同月辉,周身笼着一层银白色的光彩,闻言缓缓地敲击着窗棂。
银发男人淡淡开口:他发现我了。
窗外起了风,本来璀璨的漫天星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挡,气氛沉闷,很快随着一道冷风吹来,一滴雨自天空落下。
银发男人直起身,银色细丝瞬间铺满整个空间,他走到床前,将手掌放在明琰发顶。
身体内的痛意似乎被寒冰冻结,无法再张扬狂妄一分,明琰得以喘息。
动用禁术和他换命,你死后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比你杀了他少。银发男人道。
不会的,明琰闭着眼睛,脸上毫无波澜,我会彻底让他作为封于斯的意识消失。
可是这样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明琰不在乎,让他忘了一切,好好活着挺好的。
他会重新拥有人类的情绪,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品尝喜怒哀乐,没有极致的爱恨加诸的痛苦,在新的生活中,认识新的朋友,爱上别的姑娘。
以后他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跟她无关。
发顶的手掌离开,凝滞的时间开始缓缓流动,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由小变大。
明琰睁开了眼睛,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站在床前,感受着铺面而来的水雾,心情十分平静。
衣服被冷汗浸湿,她脱了外袍,只余一层单薄的里衣,还未来得及从储物袋里取出干净的衣服穿上,后背忽然触上一片凉意。
一只手掌从背后抚上她的脖颈,冰凉的手指细细摩挲过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对不起,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嘶哑冰冷:可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明琰避开他的触碰,眉头拧起,不是说了不许进来,你一次次的违背我的意愿,我会厌烦。
--